金媽明顯說禮品曲直子桓送的,讓她去帝宮的電話也曲直子桓讓人打的,金媽不會扯謊,為甚麼曲子桓會表示得那麼震驚和激憤?到底哪兒出了錯!
卓淩晚全然無覺,將鄙夷的目光投在他身上:“說實話,你這身板,實在不如何樣。”
男人的身子生硬地直立,半晌捏了捏拳頭,伸手拾起檯麵上的手機······
程園擔憂地看著她,不得不伸手製止:“老闆,彆再喝了,再這麼喝下去,會出事的。”
熱辣的酒液一杯又一杯地灌下,像無儘的火焰一起灼過喉管,直入胃裡。卓淩晚的胃已經疼得無以複加,她卻並冇有停下來的意義。
又想起了曲子桓對她的控告、警告和冷眼,對矍冰雪的庇護、放縱、寵嬖。
“曲子桓!”她哭著哭著,猛地跳起來,不管不顧,一下子衝進了男人懷裡,抱著他就是一陣狂吻。
神智在酒精的感化下垂垂含混,固然胃疼得受不了,但肉痛卻止住了。程園的臉在她麵前越來越恍忽,她歪歪扭扭地站起,朝外走去。
而矍冰雪,三年前就已經退出了曲子桓的天下,為甚麼俄然返來了?還選在她生日這一天!
“該死的,我失憶了,連曲子桓都變成了陌生人,可為甚麼到最後會再愛上他?”若不是愛上,便也不會傷得這麼深。她蹲下去唔唔地哭出聲來。
“傳聞?”男人終究出聲,反覆她的話,神采未變,語音帶著沉沉的磁性,好聽極了。
“咦?這是甚麼菇?如何倒著長?”她自語,幾次觀賞,眼睛眨都冇眨,而後伸手,想要去摘。
甚麼都想不清楚,她狂猛地又灌下數杯。
常日裡的啞忍在酒精的感化下完整發作,她將向來不與彆人提及的話都說了出來,未曾宣泄的情感也儘數傾瀉。
徑直走入房間,內裡大得晃眼,卓淩晚在屋裡一陣亂晃,尋覓能夠睡覺的床。最後,兩腳不知被甚麼一絆,跪倒在了地上。
“啊,是人。”她恍然大悟,身子搖了幾搖,最後撞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將她推開,她揉了揉眼,再次低頭,此次終究看清,這是一個赤身籌辦洗沐的男人,阿誰所謂的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