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臨時不提，倒是這賬冊。你是從那邊得來？”趙長寧看向崔曄。

“哦？不會是你爹用銀子給你買返來的罷？”趙長寧戲謔道。

“哦，曉得。”陳琛摸了摸鼻子道：“此人可謂是臉黑心狠，仗著朝中有人，凡是敢不從他的，都被他搞垮了，我家老爺子也是不得已才虛與委蛇……”

最後啪的一聲拍到桌上：“的確是膽小包天！莫非他們竟是把科舉當作了自家取利的東西？真是豈有此理！全都該殺！”

趙長寧微微皺了皺眉，才緩緩開口道：“都城……不，景山可有動靜傳來？”

好歹是天子身邊的老資格，固然才氣稍有不敷，但忠心應是可托，況天子此舉，怕也隻是讓他暫代。但是董然……

江夏便明白趙長寧是要奧妙回京，勸止的事情輪不到他說，是以既然趙長寧叮嚀了，他隻要照做的份兒，當即便領命而去，是夜，趙長寧一行人便悄悄出了姑蘇，混入一販子步隊中，乘船北上。

崔曄站在一旁，忍不住伸頭看了看，倒是大驚失容：“太子三思，此地尚且千頭萬緒，豈可輕離？萬一皇上見怪下來——”

便披衣而起，開門走了出去：“來人、。”

暗衛沉默。天子為何會這麼做，也並不難猜，隻是卻不宜宣之於口。

陳小七不敢再囉嗦，見趙長寧的臉彷彿更黑了，便小聲道：“是董然。他固然不姓董，倒是在董家長大的，深受董將軍寵嬖。”

“陳小七，陳琛？倒是個聰明人，隻可惜他爹老眼昏花看不清情勢。”趙長寧淡淡道：“看在他建功的份上，我承諾了。”

暗衛略低頭，沉聲道：“駐軍統領和行宮總管俱都被撤，新上任的乃是駐軍統領是董然將軍，行宮總管是為王林。”

“孤要馬上出發回京，你著人籌辦一下，不要張揚。”趙長寧道。

趙長寧大怒，但是這類事情卻不能作為證據將人入罪，隻好吃了這個悶虧，乾脆厥後分化誹謗之策湊效，才堪堪翻開一個缺口。卻也還是取證困難。

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遞到崔曄手中道：“有它在手，可保孃舅安然無虞，我走後，孃舅便令人尋兩江總督調兵以作震懾，猜想無人敢以身試刀！”

趙長寧嘲笑一聲，俄然揚聲喚道：“叫江夏過來一趟！”

暗衛略低頭，沉聲道：“駐軍統領和行宮總管俱都被撤，新上任的乃是駐軍統領是董然將軍，行宮總管是為王林。”

見了麵，趙長寧也不羅嗦，直接道：“你還曉得甚麼，一一道來。”中間另有個錄事官員抱著紙筆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