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曉得李秀雲竟然欣喜的上前抓住了代璿的手腕道:“既然璿姐兒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你必然會去找九皇子殿下說明白的對吧?”
代璿傻眼,這是甚麼跟甚麼?她和趙長寧的事兒,也不是雲側妃能說了算的吧,她有這麼是非不分麼:“姨母……”
代璿眼神落在床邊,半透明的天藍色垂紗帳子中,一隻形狀標緻的手露了出來,倒是不複昔日的白淨,而是泛著粉色。
隻是不等代璿回絕的話出口,李秀雲就吃緊忙忙拿起一疊銀票往代璿懷裡塞,一邊還道:“璿姐兒你就委曲委曲。銀票要用多少你儘管跟我說,隻要不遲誤了藍雪和藍霜,姑姑多少銀子都捨得!”
摸著懷裡的銀票,代璿心念電轉,好歹都是姐妹,就算是看不紮眼也得伸手幫一把呢。不然還不被人說氣度狹小不念親情不會做人?
代璿忍不住皺了皺眉,在現在這個期間,發熱是個要命的病,如果不能及時降下溫度來,就算人冇死也的落下弊端,而雲側妃是半夜裡發的病,現在但是已經四五個時候了。
當然,她們首要獲咎的人又不是她,首要丟臉的人也不是她,她纔沒那閒工夫去找她們費事。
代璿看著水邊已經冒出了綠芽的嫩柳,不由得暗歎一聲,福王當年在此送走了他的王妃,現在看著病重在此的雲側妃,心中會是甚麼感受?
要說趙允臨此人。確切有些放肆放肆,不然也不會乾出直闖伯府指明要見代璿的事兒來,但他也有一樣好處,等閒不記仇,活力了是當場就把氣給撒了。
代璿心底嘲笑,沈家姐妹作出的事情,憑甚麼要她來擔?若非因為趙長寧的乾係,趙允臨會給她麵子嗎?如若此次不是趙允臨,而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她要受甚麼委曲才氣擺平這件事?
代璿不由得抿唇笑了起來,然後搖了點頭:“五千兩,姑姑覺得那是誰?眼皮子會有這麼淺嗎?當然是五萬兩了,我會用這筆銀子購置些東西。想來看著這些東西的份上,九皇子不會太難堪我的。”
李秀雲啞然,她先前倒是想要拿這一點做文章的,現在竟是成了代璿回絕的藉口!
恰好她本來也要去福王府的,這回倒是不消再跟孫氏叨教了,抱著全哥帶上侍女奶孃浩浩大蕩去了王府。
“你的婚事……”雲側妃手上又用了些力,代璿下認識的看了一眼,手腕竟是已經紅了,“若非我一向分歧意,你也不至於跟了……跟了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