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來酒吧前你還在跟我抱怨你的蕁麻疹讓你落空了昔日的魅力！”蓋爾扶著額頭嗟歎，鏡片上倒映著阿斯代倫俄然亮起來的血瞳，“而三秒前你還在謾罵卡紮多爾下天國，現在就——”

阿斯代倫第無數次扯開高領毛衣，暴露鎖骨處被研討生畢業論文逼出的蕁麻疹——他那就該被掛路燈上的傻b導師卡紮多爾今早又在他的開題陳述上批了句“毫冇法學鬆散性，建議重寫”，用的還是血紅講明。

酒吧木門被翻開的刹時，穿堂風捲進刺鼻的雪鬆熏香。

本來溫馨喝酒的蓋爾被嗆到咳嗽，耳釘在霓虹下甩齣戲謔的寒光，影心哈哈大笑，而伊蒙的赤色瞳孔裡，熔岩般的金環突然收縮。

《刑法大全》，不算封皮大抵有十五公分厚。

“是的冇錯美人，該死的卡紮多爾就是個傻——！”他順手拿過那杯本來給伊蒙點的龍舌蘭，將杯沿抵在紅唇上輕笑。

玻璃碰撞的清脆聲響裡，伊蒙的喉結狠惡滑動。

阿斯代倫的銀髮散落額前，蕁麻疹在潮紅的鎖骨處開出明麗的花，他抓起鹽瓶往手背上倒，舌尖輕舔虎口時用心看向伊蒙：“曉得嗎？比及我畢業那天，”鹽粒混著龍舌蘭在吧檯彙成鹹澀的溪流，“我必然要把《刑法大全》塞進卡紮多爾的喉嚨裡！”

不等伊蒙有所反應，抬頭一飲而儘，喉結在慘白皮膚下滾出淩厲的弧線。龍舌蘭的辛辣衝上鼻腔，他猛地把酒杯摜在吧檯，玻璃與胡桃木相撞收回脆響：“卡紮多爾就是個用《教會法》自慰的老閹驢！”

阿斯代倫的膝蓋俄然貼上伊蒙大腿內側，隔著褲子都能感遭到對方非常的體溫。

光影渾沌間，阿斯代倫終究看清那張被暗影切割的臉——高挺鼻梁如刀削斧鑿，在暖黃壁燈下投出鋒利側影，清楚的下頜線繃著禁慾的弧度，恰好嘴唇飽滿如浸血的玫瑰，現在正微微抿著，像是剛從甚麼陳腐禱文裡抬眸。

伊蒙第二天睜眼的時候中間已經冇人了。

他盯著阿斯代倫杯沿殘留的唇印——龍舌蘭酒液在暖光中凝成淡金色的糖殼，好似斯洛伐克血族初擁典禮上塗抹的蜜蠟。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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