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倭國大王的手劄。”寺人從阿倍貴一手中取過卷軸,呈給楊廣。楊廣展開卷軸看去,見都是恭維慶祝的話語,並不在乎,正要順手放在一邊,猛見昂首的字眼有些不對勁,細心一瞧,乃是“日出處天子至書日冇處天子”一行字。楊廣勃然大怒,“啪”一聲把卷軸擲到地上喝道:“牛弘,你看這是如何回事?”
“那間。”殺手風遙遙一指,他送阿倍貴一來醫治,本身曉得處所。
武安福心想難怪楊廣本日對蕭禹如此冷酷峻厲,這蕭禹完整的一個書白癡,看來想要對於他,不是很難。
裴矩笑道:“你也想到了吧,皇上可不就是這麼說的嗎。皇上說‘蕭禹,既然開支過大,那四百八十寺的事情是不是放幾年再說呢?’,蕭禹聽了,屁都冇放一個。”裴矩說的興高采烈眉飛色舞,臟話倒也不忌諱了。
“如何辦?”殺手山問。
“也冇甚麼,那使節不過是小傷,蕭禹遲延時候,我看是想讓皇上辦我一個庇護不周之罪,我如何能讓他得逞。”武安福隨口道。
有人上前用刀在四人身上戳了幾下,肯定都死透了,這才罷休。武安福走上前去,感喟一聲道:“可惜你們一身本領不能為我所用,放心吧,我會把你們的腦袋送歸去的。來人啊,清算一下。”
三人在門口望風,殺手風見衣服搭在一旁椅子上,伸手去摸,不見卷軸,他便走到床邊,伸手去摸床上人的懷中,觸手而去,竟然隻是個枕頭。殺手風一驚,叫道:“被騙了。”話音一落,院子裡燈火透明,一隊人馬鮮明把房間堵個嚴嚴實實,四人被困在房中,上天無路,上天無門,被甕中捉鱉,插翅難逃了。
“聽天由命吧。”殺手火道,手臂端起,嚴陣以待。
四人蒲伏著爬了一段,見無動靜,爬起來貓著腰潛行到阿倍貴一房間的窗下,殺手風用手在窗戶紙上一點,戳出個洞來。從懷裡拿出個管子,**破洞,悄悄一吹,一股**煙飄進房內。四人悄悄等了一會,感覺藥性差未幾作了,殺手山躡手躡腳來到房門前,用匕在門閂處一彆,把門閂卸了下來,四人推開門,掩開口鼻,摸了出來。
和裴矩在背後罵了幾句蕭禹,武安福暢快很多,輕鬆的回到府裡,剛一進門,就聽門外有人喊道:“武安福!”
武安福暴露個笑容:“若不把她惹急了,她如何會狗急跳牆呢。奉告六道和燕雲十八騎,全部武裝,早晨打獵。”
月朗星稀,好個沁涼的夜,大興的街道沉寂無聲,除了偶爾一隊驍果巡查的腳步踏碎這寧夜,再無餘音。國醫館乃是朝中權貴得病所呆的處所,阿倍貴一受傷以後,就一向在這裡延醫,並冇回驛站去。此時半夜時分,統統人都睡了,除了門前暗淡的燈籠裡微黃的火光在跳動,統統彷彿都是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