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福道:“程大哥,我本年虛歲二十一了。”
“這類究竟在讓民氣煩,不說他了。五哥你比來如何?六哥呢?”武安福問道。
魏征看他油鹽不進的地痞模樣,曉得勸說不了,隻好把帳記上,至於玉菩薩就叫伴計謹慎的送到後院房中妥當安設,以免破壞。
魏征忙道:“程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來之前,秦兄弟特地叮嚀我不叫各家兄弟送過分貴重的東西。秦兄弟就想借這個機遇和大師夥聚一聚,禮品甚麼的,故意就行。”
“哥哥諷刺了。”武安福曉得程咬金本性不壞,不過卻有肚子壞水,一不謹慎就得被他裝裡頭,對他還是客氣點好。
武安福和他們扯了一會皮,就聽樓下有人喊:“武兄弟啊,來客人了。”武安福噔噔噔下樓一看,哎呀一聲,疇昔道:“五哥,你如何也來了。”
柴紹為人暖和,北平世人又跟他多有來往,隻一會也靠近起來,隻要程咬金總斜著眼瞪他,一副憋著壞水的模樣。
就見門口這兩位,前邊一個是個白淨的男人,三十來歲高低,腫眼泡,尖下巴,兩撇八字鬍,穿戴對花寬廣員外襟,一身白袍子,騎著個白馬,看起來象個有身份的人。彆的一個長的就有點離譜了,就見這位三十郎當歲,大圓腦袋,頂著個大锛兒頭,富強的紅頭,斜紮個鸚鵡綠頭巾,臉大的跟臉盆似的,一對眨巴來眨巴去的環眼都要搭拉出眼眶外頭了,方鼻大口,咧腮顎,大嘴岔子,連鬢絡腮的紅鋼髯,葵扇耳朵,靛臉朱眉,實在是威風凜冽。可再看他身穿的一身鸚哥綠的袍子,上麵還繡著隻大狗熊,底下穿戴條紅綢褲,叫人如何看如何不紮眼。此人長的古怪,馬也古怪,是隻雜花的大肚子馬,武安福見了他這一出,就彷彿看到一隻大綠蛤蟆騎著個大蟈蟈,實在風趣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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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曉得啊,自從唐公被任命為太原留守,皇上對唐公一向都不信賴,不但高君雅和王威兩個副留守日夜監督,這回又招建成進京,就是要用建成和元吉來做人質。”柴紹道。
“這是功德啊,你淨嚇我。”武安福聽了,大笑起來,連聲慶祝。想起那敬愛的如同胡蝶般的斑斕女孩來,竟然略微有些欣然,人生中碰到無數的人和事,或許喜好,或許膩煩,有些人就是不管多親多近,擦肩而過,便是回想,有些事不管多用心去做,驀地回,也已經錯過。除了祝賀他們這對金童玉女,武安福還真找不出來由來妒忌,他獨一掛記的就是,柴紹的李家終究還是綁在了一起,將來的爭霸天下中,他會是微弱而不能忽視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