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子。”陳月香舉杯飲儘。放下杯來,又道:“這些話,還望公子不要讓外人曉得。”
“公子前幾日在臨江樓上,昨日在植樹崗,可都是辭吐自如的呢。”香女人悠悠一歎,又說:“看來小女子打攪公子了。”說著起家就要走。
“那我就放心了。夜也深了,我也該歸去了,不打攪公子的歇息了。”陳月香說著站起家來。
“那楊廣就是當年帶領雄師淹冇南朝的元帥。南朝滅了以後,他先是在外做幷州的總管,不到兩年就又回到都城。他在朝廷裡假裝仁義品德,可在官方,老百姓提到他無不恨的咬牙切齒。這個楊廣長的儀表堂堂,卻不乾人事。逼迫百姓,兼併民女,無惡不作。再加上他有越王楊素和宇文家的支撐,更是有恃無恐。也不曉得是誰向他密報說我善於樂律,麵貌嬌好,他就動了賊心,派人到我家,限我父親三天以內將我送到楊廣府去。”
“那楊廣深得天子皇後寵嬖,官方傳聞,皇上好幾次想廢掉太子楊勇,另立楊廣。幸虧朝中的高穎,賀若弼,伍建章,丘瑞等大臣的反對而做罷。但是他的權勢仍然一手遮天,我們家不過是敗落的前朝皇族,常日裡就怕被人找到把柄參上一本,又那裡敢和他對抗。我父親一聽到動靜愁眉不展,不曉得如何是好。當時候,我固然年已雙十,按事理早該出嫁,可我們家已敗落,又是南朝的降人,彆人唯恐將來會有禍害,是以一向冇有找到合適的人家。我一傳聞是阿誰天下悔恨的楊廣要納我,便和我父親說我誓死不從。”說到這裡,陳月香停了停,一臉的仇恨。
武安福忙道:“如果香女人有所不便,就不消說了。如果女人信賴鄙人。鄙人絕對守口如瓶。”
武安福一驚,她竟然是個公主?隋唐那會天下大亂家破人亡流浪失所的事情多著。秦叔寶程咬金就都是將門以後,因為戰禍落魄江湖。現在出來個把的流浪公主,倒也不希奇。不過禮數上,還是要全麵的。因而一拱手說:“鄙人不曉得香女人本來是皇胄,真是多有失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