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福叫了聲:“來的好。”兩手各自抓住槍桿一頭橫杆子一架,孫成槍上的力道很大,一下子把白蠟杆子壓彎,就在兩力方接,將滿未滿之時,武安福左手一鬆,白蠟杠子上的彈性把槍一下子繃的直起來,藉著這一繃之力,武安福右手一抖,兩端蛇挽了個槍花,如毒蛇一樣在孫成胳膊上“刷”的劃了個口兒。孫成負痛,哎呦一聲退了兩步,把槍一丟道:“我輸了。”
來到後花圃,隻見武奎武亮和一個老者坐在一張圓桌前,正吃著酒。武安福固然不熟諳老者,但是一看花圃裡充滿衛兵,武奎武亮臉上的神采非常的恭謹,猜到來人身份高貴,當下上前躬身道:“孩兒拜見伯伯,拜見父親大人,叔父大人。”
“好槍法!”武安福不等對勁,有人在一旁喝采道,恰是爹爹武奎叔父武亮。
這天恰是月朔,北平府衙門按例升堂,有些嚴峻的案件和上麵官員冇法處理的事情都要在月朔十五的時候送到衙門又羅藝親身措置。武安福等在堂上執候,好不輕易捱到公事辦好,武安福上馬回府,到了演武廳和武師們練起槍來,反比試著,有下人來傳武奎的令,要武安福帶著槍到後花圃去。
老者一怔隨即道:“還冇分勝負,如何就認輸了。”
“背景王技藝高強,成心相讓,即便如此,小子也難以再支撐十合,再不認輸,隻能丟臉。”武安福道。他這話半是實話半是拍馬,老者技藝比他高出一籌不止,若不是他改進了槍桿槍法能力大增,恐怕不是老者十合之將,固然換了槍桿,但是若真的撕殺,武安福也自認冇法得勝。何況他已經認出老者背景王的身份,恰好藉機阿諛。
武安福早有籌辦,見大槍襲來,身子一轉,藉著扭轉之力,把另一頭的槍尖甩過來,這一甩之下,白蠟杆略微有些曲折,老者槍頭在白蠟杆上一撥想要將這一甩之力卸下去,卻不防白蠟杆的彈性極佳,武安福借老者一撥之力又一個回身,再換另一側的槍尖,如此幾次兩次,老者固然經曆豐富見地過無數豪傑,卻頭一次碰到如此奇妙的槍法,他一邊暗中獎飾一邊深思破解之法。
武安福正耍的鼓起,一見老者上前應戰,當下槍勢一變,槍尖連抖,繞出七朵槍花,這一招叫做七寶蓮花,虛中帶實,實中有虛,如果胡亂去擋,暴露馬腳,輕則被刺得腸穿肚破,重則立時喪命。老者身經百戰,天然不會被這虛招矇蔽,長嘯一聲“破”,大槍一攔,勁風劈麵,一力破百巧,硬把七朵槍花都盪開,順勢攻進武安福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