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州以北百裡就是河北地界,我曾去過那邊的高雞泊,此中廣漠無邊,稀有百裡之遼,陣勢險要,水闊澤深,能夠出亡。你能夠先去那邊躲躲,調集有誌之士,平常時候打劫州縣,自給自足,比及忍耐充沛,天下有變,建功立業,輕而易舉。”竇建德道。
王二顛顛的去運河大營求見麻叔謀,把事情一說,麻叔謀也不打哈哈,直截了當的道:“冇彆的說的,朝廷要征用你們家墳地開鑿運河,給你們三天時候,不然就掘墳開挖了。再不然就拿出十萬兩銀子,賠償重新畫線的喪失。”
本來前些日子山東大水,孫安祖家就在河邊,入夜猝不及防,百口都被淹冇,老婆孩子全被水沖走。孫安祖等大水過後,本想重修故裡,尋覓妻兒,哪料還冇等清算殘破的隻剩下半壁的家,縣裡的衙役就來征他去北平,參軍從征高句麗。孫安祖天然不肯意,仗著也是個馳名有姓的人物,去跟縣令討情。縣令竟然大怒,叫人鞭打孫安祖。孫安祖家破人亡,又被欺負,大怒之下奪下衙役的刀,當堂將縣令殺死,逃奔出來。他無處可去,隻得來投奔竇建德。
王二歸去一說,高家兄弟心說你就狂吧,等過幾天朝廷就該清算你了,但是左等右等,脫期的一個月刻日眼看就到了,朝廷裡一句話都冇有。本來宇文明及看到了奏章,給瞞了下來,奏章就石沉大海了。
大業三年的春季,楊廣兵敗高句麗的動靜,對於山東和河南的老百姓來講,並不屬於天大的動靜,比擬他們的餬口,操心國究竟在是太豪侈的行動。
囊括各地的風雲,就如許在山東一點點的放開,伸展天下,無數豪傑豪傑如同點點的星火撲滅在神州大地之上,隻等一場暴風,把這火種播散到天南海北,燎耀沉寂在黑夜中的莽莽中國。
孫安祖聽得竇建德一問,豪傑淚奪眶而出,哭道:“竇大哥,冇法活了!”
“長白山前知世郎,純著紅羅綿背襠。長矟侵天半,輪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比方遼東死,斬頭何所傷。”
王二又去見麻叔謀道:“我們家老爺說了,十萬兩實在太多,請將軍脫期些日子,減少點數額。”
“如何回事?”竇建德忙問。
竇建德這些日子以來,目睹朝廷官吏**,天災**,早就有所思考,現在見孫安祖問,把手中鋤頭一丟道:“現在天下洶洶,大亂之兆。大丈夫既然不死,就當立下大功,名揚後代,哪能做個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