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薑淑開車前去縣城最大的電器城。她推著購物車在寬廣的賣場中穿行,目光在各種家電上掃過。
正中午分,一輛大貨車緩緩駛入村口。車上裝滿了極新的家電,引得路過的村民紛繁立足張望。
誰家買這麼多東西?看方向,彷彿是朝薑家二叔家去的!真的假的?他們發財了?
薑淑毫不躊躇地取出銀行卡:明天能送貨安裝嗎?
這款變頻空調如何樣?導購員熱忱地先容,節能省電,製冷結果好。
二嬸滿臉高傲:是啊,淑淑明天一口氣買的,花了好幾萬呢!
我們淑淑說了,二叔對勁洋洋,花這點錢算啥,小意義!
二叔舉頭挺胸:是啊,我們淑淑剛買的,一下買了這麼多!
薑二叔,這些都是新買的?孫建國故作輕鬆地問。
孫建國嘴角抽搐,硬擠出幾句慶祝,倉促告彆。他騎著摩托車拜彆時,麵色陰沉得可駭。村民們竊保私語,都看出了他的妒忌。
孫建國停下車,走進院子,眼睛在那些極新的家電上掃過。他的神采逐步變得龐大,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動。
未幾,幾萬塊罷了。薑淑輕描淡寫地說。
女人,這一共是,導購員算了算,38,560元。
下午三點,一輛陳舊的三輪車停在了院門外。車上坐著一個約莫五十歲的鄉村婦女,恰是田采花,大伯的媳婦,來接奶奶去他們家住。
二嬸擦了擦手:家裡缺啥?你二叔都不捨得費錢。
田采花嚥了咽口水,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淑淑在你家住不是悠長之計,遲早要嫁人的。到時候這些東西,
孫建國的神采越來越丟臉。他本是村裡少有的富人,長年在村民麵前保持著優勝感。現在二叔家一下子添置了這麼多初級電器,讓他的優勝感蕩然無存。
這冰箱能裝半頭牛!二叔拍著對開門冰箱,另有這個掃地機器人,不消人脫手,本身就把地掃潔淨了!
血緣乾係擺在那兒,田采花陰陽怪氣地說,等老太太做主把淑淑嫁到好人家,這些東西還不是要分一份給孃家?
貨車在二叔家門前停下,幾個送貨工人敏捷地卸下家電,抬進院子。不一會兒,院子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紙箱。
薑淑合上手機:在想魔都之行的事。對了,二嬸,我籌算給家裡添些電器,讓餬口更便利些。
二叔摘下草帽,眼眶微紅:淑淑,這得花多少錢啊?
孫建國走到電視機前,假裝漫不經心腸問:這電視多少錢?
不,薑淑改正道,是五台。每個寢室都要裝。
合法熱烈時,村口傳來摩托車的聲音。人群主動分開一條路,孫建國騎著摩托車緩緩駛入。他是村裡小馳名譽的富戶,暮年在城裡做小買賣,家裡的摩托車和彩電曾是村民們戀慕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