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已經來電,統統趕來的刑警們都已投入到對現場的勘查中。法醫白卓也趕了過來,正在冰箱前一塊一塊地把屍塊放入袋子裡。
規律冇接話,又凝神諦聽了會兒。
朋友?
“難怪這個年紀了還冇女朋友,”白卓歎了口氣,“你聽聽你這副說話的語氣,哪個女人受得了啊。”
――起碼從他來到這兒,他是冇見到這倆人。
高彬的東西比宋不羈多,不過擺得很整齊。
眉頭挑得更高,規律“嘖”了一聲,把書原封不動地放回,然後打量起房內其他處所。
一個小時前,小區終究來了電。
其他處所便也冇有甚麼了。
年青人的頭髮不長不短,從側麵看去五官姣好, 隻是現在神采有些慘白。
冇錯,是有一個呼吸聲。
好一會兒以後,規律關了冰箱門,徐行走出廚房。廚房出去就是餐桌了,餐桌上的手電筒已被收了起來。
像是……
想到剛纔那小刑警說的“報案人是一鳴狀師事件所的練習狀師”, 規律再次藉著月光和手電筒的光,細心打量了一番麵前的年青人。
規律碰了碰桌上的鼠標,電腦一閃,仆人分開之前未關的畫麵頓時呈現在螢幕上。
他睜著眼,低著頭, 諦視著腳下的地板,卻冇有任何焦距。
兩張桌子上,除了雜七雜八的書外,便是常非非常具有小我特性的小玩意兒了。比如,《名偵察柯南》中柯南的手辦,幾個形狀各彆的小黃人手辦……
小桌子的上麵,放著一個銀色的行李箱。行李箱再疇昔,便是床頭櫃,上麵有一盞檯燈。
月光從一側打入,打在他的左臉上,手電筒的光從另一側照來,照在他的右臉上。常非的神采彷彿更白了,他抬起手,遮住雙眼,嘴唇動了動。
常非垂在雙腿間的雙手悄悄地顫抖著。
他的聲音固然微小,有些有力,但說話的層次卻很清楚。
對三個單身青年來講,彷彿潔淨了些,有情調了些。
――就在半小時之前,這兒還放著被切成十四塊的兩條手臂。此中一個手腕上,有一個黑痣。
常非是租在這裡的,住最右邊的寢室。中間的那間,租給了一個名叫高彬的,是個獸醫。
床頭櫃再疇昔,便是一張約兩米長的木桌,桌子上一台液晶電腦,一台條記本電腦,另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茶杯、小電扇、吃剩的薯片……
規律掃了他一眼:“閉嘴。”
液晶電腦關著,條記本電腦卻還開著,隻是條記本左下角代表電源的標記正在閃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