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清心寺,是景陽周邊香火最暢旺的寺廟。”馨兒遙遙指著那寺廟,講解了起來。
如果現在麵前有個地縫,夜傾慕一準頓時鑽出來。
那如玉般俊美的麵貌,濃黑的劍眉下是通俗的黑眸,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瓣,構成一張超脫的容顏,襯著頎長矗立的身形,而眉宇間那高貴傲慢的姿勢,讓他看來像個王者般。
長樂王如此堂而皇之的熱誠本身,竟然是為了阿誰粗鄙的夜闌心?這的確就比扒光了她的衣服讓她站在世人麵前還要尷尬!
“大膽賤婢,竟敢攔路!”領頭的男人厲眸一眯,內裡劃過一抹嗜血。隻見他用力一夾馬肚,身下的駿馬更是如同離弦的箭一樣直直的朝著夜闌心衝了過來。
而另一邊,夜闌心領著馨兒和阿九走的官道,一行人到了麒麟山腳下,這才發明半山腰雲霧環繞處,有一家寺廟在雲層中冒了尖。
“主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呀?”男童的眼底閃過一抹猜疑。
說完這話,她才扭頭看著一臉輕鬆的阿九,“剛纔一時髦起想練練你的反應才氣,還不錯。”
世人頓時嘩然:傳說中傾國傾城的景陽明珠,在長樂王眼底竟然是醜八怪?
醜八怪?
被阿九撂倒的那匹馬是如何也站不起來了,那幾個壯漢攙扶著僅剩一絲認識的男人,恨恨的上了馬。前行時,也不忘繞過夜闌心的馬車。
隻是她們的話還冇有說完,身後便傳來了一陣短促的馬蹄聲,“讓開,前麵的人都給我讓開!”
他慵懶而崇高,眼神彌散著冬雪般純粹的精魂,目光清冷,彷彿烏黑的眸子覆上了一層薄冰,冷然,透辟。分歧於君天真的妖異,這個男人美則美矣,卻多了幾分辯不清道不明的陰霾,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後巷深處,兩匹遍體烏黑的駿馬立足而立,隻等著三位仆人到來。
對於這類莫名其妙呈現的男人,夜闌心向來冇有甚麼興趣,隻是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多謝嘉獎!”
夜闌心重新上了馬車,也冇有多說。倒是馨兒跟了她這麼久,對於她的脾氣多少有些體味,曉得本身家的蜜斯不是這類冇事惹事的人,不由開口問道,“蜜斯,那群人凶神惡煞的,你冇事乾嗎去招惹他們呀?”
夜重華一時無妨,身前的長袍被酒水打濕,略顯狼狽。
倒是麵前那一行男人氣的差點冇背過氣去,這女人也太放肆放肆了吧?
熟料夜闌心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男人,悄悄扯了嘴角,“冇有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做人還是低調一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