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聽藺洵說現在就要叫肅寧進宮,還覺得他現在就有空商討婚事呢,從速派人去肅寧大長公主府通傳。
藺洵曉得,以現在的證據,隻要藺青微一口咬定是陳嬤嬤私行所為,也何如不得正在禁足的謝婉寧。
他冷聲道:“她就是被你們如許包庇放縱給慣壞了,本日已經如此目無國法,敢在攝政王府來投毒,如果再不嚴加懲戒,此後還不知闖出多麼滔天大禍來!”
一貫平靜的肅寧大長公主藺青微,現在也是麵色發白,手心盜汗涔涔,這事如果交由大理寺定了罪,謝婉寧這輩子可就完整毀了。
太皇太後想了想,道:“不如就送去莊子上檢驗思過。”
隨後寺人又將供詞交到藺青微手中,藺青微一樣是細心翻閱,可越看越感覺遍體身寒……
寺人接過藺洵手裡舉著的供詞,先是呈到上方,給太皇太後過目,太皇太後看完,大驚失容,本來還想給昭陽郡主討情的話,全數嚥了下去。
太皇太後皺著眉,沉默半晌,還是歎了一口氣,看向藺洵,道:“攝政王,依哀家看,既然並無傷亡,這事不如就得饒人處且饒人……”
隻因投毒暗害攝政王,這罪名可不小!輕得被貶,重則殺頭。
而後藺青微看向太皇太後,一番哭訴,“太皇太後,你可必然要為昭陽做主啊,昭陽這孩子你是看著長大的,她雖行事嬌縱了些,可還算操行端方,毫不會做出投毒這等事,可不能將她交給大理寺,要不然,此後肅寧大長公主府顏麵掃地,可要讓天下人嘲笑……”
太皇太後唸叨了一句,“昭陽確切太不像話了。”
他舉著供詞,道:“是大長公主府上的人,拉攏本王府上的大夫,往本王的藥裡下毒……這二人已經被本王拘押了,這些,都是他們所寫下的供詞,他們指認的是昭陽郡主教唆他們所為……
藺青淺笑容垂垂暗淡下去,迷惑的扣問,“攝政王所為何意?”
藺青微倉猝說道,“攝政王應當也有所耳聞,那日昭陽在你府上惹了事,返來我便罰她禁足,她到現在都還冇踏出過房門一步,此事絕非昭陽所為,還請攝政王明鑒!再說了,昭陽對攝政王的情意,愛好都來不及,又怎會狠心給你投毒。”
藺洵早知她會抵賴,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取出證據啊,擺在她麵前。
他問,“既然如此,母後感覺該當如何措置?”
藺青微渾身一震,頃刻麵色烏青。
因為來得比較倉猝,藺青微也冇來得及細心打扮,隻是穿得略微正式一些,再配戴上成套的頭麵金飾,不到四十的婦人,保養極好,風味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