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驚駭深切骨髓,光是想一想都能讓人絕望。
藺洵沉默好久,終是開口,有些自責的,道:“笙笙,你會不會怪我無私?此番本來應當由我親身領兵的,但是……
因為父親出征,慕笙笙情感不穩定,擔憂顧慮,早晨惡夢連連,加上有身的各種不適症狀,一早晨驚醒好幾次。
“如此便好。”
慕笙笙有些自責,“現在時候已晚,笙笙也來不及再給殿下籌辦生辰禮了,這可如何是好。”
慕笙笙撇著嘴,昂首看向藺洵,“殿下如何不奉告笙笙,本日也是你的生辰?”
馬車上,慕笙笙依托在藺洵懷裡,如有所思,愁眉不展。
他找脫手帕,幫慕笙笙擦眼淚,瞧著她有些累乏,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府安息,隨後還要去措置軍務,做好擺設,為嶽父免除後顧之憂。”
而後便將她抱起,來到床邊。
藺洵也睡得淺,常常發覺她驚醒,便在旁悉心安撫,“彆怕,夫君一向在。”
蘇韻兒躊躇再三,還是拉著慕笙笙,說道:“王妃,我想明日便帶著姨娘和弟弟分開都城,前去安陽。”
不過,藺洵操琴還不如她呢,那裡敢挑三揀四。
慕笙笙這身子,本來就不能包管順利產子,出產時還不知會不會有甚麼不測。
慕笙笙抽泣著,嘴裡還在呢喃夢話,“夫君不要分開笙笙……”
藺洵怕撞到她肚子,今後縮了縮,隻是悄悄捏著她的肩,垂眸看她,“如何還冇睡。”
“那如何行!”堂堂攝政王的生辰,不說像天子那樣大擺宮宴吧,如何能過都不過。
大早晨的,慕笙笙興趣勃勃,就讓紫蘇從速取她的瑤琴出來安排好。
他怕一走,便是永訣,再也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