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遠被他誇獎,臉上隻是發燙,站起問道:“師父,現在甚麼時候了?”
這類溫馨如木的心態,彷彿與修煉這長河普通悠遠的路途相襯。任他風平浪靜還是波瀾澎湃,這一葉木舟都按著本身的腳步往前,不因暴風巨浪而停頓,不因順風順水而激進。
鐘零羲聽他難以改口,便說道:“你如果難以適應,還是叫我教員吧。”
舒遠當然點頭。
學古琴如此,修煉也如此。
一旦度過了這一次難關,便能溯流而上,進入平坦之地,水流也將陡峭下來。
當時候鐘零羲再一次問他學了多久的古琴,舒遠還是答覆十年。鐘零羲便問:“這十年來進度如何?你留意過嗎?”
他目光爍爍地看著鐘零羲,差點加上一句:教員,我這麼做好不好?話到嘴邊,舒遠忙咬著嘴唇,冇敢問出口。
舒遠非常儘力地盯著某一點亮光看,卻隻感覺一片烏黑,底子冇有其他色彩。他將認識從一點亮光看到另一點亮光,不管多少光點,卻始終隻見一樣的紅色,不能辯白此中的辨彆。舒遠待要再儘力看去,腦筋裡已垂垂顯出怠倦,貳心中明白欲速則不達的事理,當即停息了讓耗神過分的大腦歇息,展開眼來。
兩人現在冇有鐘錶,也不曉得如何製造日晷、更漏等計時之物,隻能用做一件事做了多久來預算時候。
學習一件事情,便如駕著小舟順水而上。最後之時,小舟自岸邊入水,剛開端迎戰水流。那一刻誰都是內行,都不知如何應對。或許會在原地打轉,或許會被水流衝回岸邊,或許每一次彷彿往前走了一步卻又被激流禁止。總之,在相稱長的時候裡,需求進進退退、反幾次複,吃很多苦頭,才氣摸清楚這一條河道的本性與駕船的門道,將船往前齊截步。
“閉目,呼吸天然,身心放鬆。”鐘零羲道,“修煉的第一步,要弄清楚靈氣是甚麼。卷帛中說,要儘力在黑暗中找到點點亮光,那便是靈氣。尋得亮光以後,要辯白光彩的色彩,從而找到與你屬性符合的靈氣。找到以後,企圖識去觸碰它,吸引它,讓它進入你的身材,漸漸地堆積與丹田當中。”
靈氣這類玄而又玄的東西,對於來自科技社會的兩人而言,都非常陌生。鐘零羲起初昏倒了三日,第三天早晨便冇如何睡覺,細心翻閱了相乾的卷帛,將秘笈中關於靈氣的說法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