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遠點頭，閉著眼睛問道，“然後呢？”

被他主動問及，舒遠不由得心中一喜，忙應道：“開初甚麼也看不見，厥後停息好久，想起疇前你與我說過的‘學如順水行舟’，心中有些感悟。持續修行的時候心中安靜了很多，剛剛纔看得見靈氣的光點。”

舒遠獲得他的讚美，心中不堪歡樂，臉上羞怯之意一閃，又問道：“那……師父您呢？”

鐘零羲暖和道：“舒遠，學如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句話不但申明學習一件事情要日日苦練、不時堆集，一旦懶惰便一退千裡，更說著學習的路途。”

鐘零羲笑道：“光是這一步，已經難倒了很多人。舒遠，修煉比學古琴更需求時候和耐煩，你需求拿出疇前千百倍的毅力來。”

隻見鐘零羲坐在他的中間，臉上神采還是暖和，保持著入定的姿式穩定，就連他盯著看，鐘零羲也一動不動。舒遠心中一動，也不勉強本身去修煉，隻是望著鐘零羲看。

舒遠被他誇獎，臉上隻是發燙，站起問道：“師父，現在甚麼時候了？”

舒遠卻道：“還是入鄉順俗吧。”

舒遠被問得一愣，回想了一下說道：“最後學習，僅僅憑著一腔愛好，加上年紀太小，始終摸不著門道，花了將近兩年的時候才氣勉強彈奏曲子。隨後一段時候，或許是逐步摸到了一些規律，進步很快。但是比來兩年不曉得為甚麼，進度又慢了下來。”

想通了這個事理，舒遠再次閉目深思，用心腸看著周遭的暗中。他全神灌輸，不知四周如何，更不知時候過了多久。他隻曉得，俄然之間，他瞥見黑暗裡呈現了一星亮光。

舒遠心中的獵奇心一去，當真應道：“是，老……不，師父。”

舒遠雙眉皺起，問道：“學習的路途？”

“對。”鐘零羲點頭，看他不解的模樣便開導道：“舒遠，你見過哪一條河道的水，流速始終穩定麼？”

舒遠非常儘力地盯著某一點亮光看，卻隻感覺一片烏黑，底子冇有其他色彩。他將認識從一點亮光看到另一點亮光，不管多少光點，卻始終隻見一樣的紅色，不能辯白此中的辨彆。舒遠待要再儘力看去，腦筋裡已垂垂顯出怠倦，貳心中明白欲速則不達的事理，當即停息了讓耗神過分的大腦歇息，展開眼來。

既然教員這麼優良，做門生的也該學習教員的品德，不說青出於藍，起碼不能讓教員蒙羞。

鐘零羲道：“我也隻能瞥見靈氣的光點，不能彆離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