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遠點頭,低聲道:“師父,你今後保重些吧,彆不在乎本身。我……”
舒遠點頭,在石床前坐下,低頭不語。
鐘零羲皺眉問道:“你笑甚麼?”
舒遠摘了大葉子,走到溫泉邊找到流珠樹,指尖靈氣在樹上一劃,便有奶紅色的汁液流出。半晌以後,樹皮癒合,葉子也裝滿了。舒遠將之帶回密室,又采了一株祝餘草,半棵搗碎了混入汁液,半棵留著,再采了些穀中野果,一起端入石室。
鐘零羲道:“等我養好了傷,再劈開山洞。”
實在又有甚麼要緊呢?半夜,舒遠在石床上悄悄地翻了個身,眼睛展開一縫,內心有個聲音悄悄地說。這裡產生的統統,永久不會傳到父母與親朋的耳朵裡,不會影響他們。而這般密切地相處,又是多麼地叫人歡愉。
“不可!”舒遠忙按住他,果斷地說道:“你的身材受不了的!”
鐘零羲皺眉望了他好久,而舒遠隻是淺笑,鐘零羲冇法,隻能接過一口飲下。那模樣,吃毒藥也不過如此,舒遠禁不住噗的一聲笑了。
兩人沉默無聲,喧鬨裡又有彆樣的熟諳。
統統忙完,天已暮色四合,該是進食的時候了。舒遠俄然心中一動,遵循前法將流珠玉汁與祝餘草異化,端了給鐘零羲。
花將好,月將圓,願人能悠長。鐘零羲暗自祈求,在枕畔人均勻的呼吸聲裡睡去。
寢室裡寒初正在細細弱弱地哭,尺素正抱在懷裡輕聲哄著,舒遠見狀忙道:“是餓了吧?快喂他吃點東西。”
修習《神農圖鑒》以來,舒遠已將密室與山穀中的植物認了個清楚,曉得山穀中有一棵流珠樹。流珠樹汁液豐富,割了樹皮便會主動流出。其汁液苦澀醇美,有如牛乳羊汁,於幼獸、嬰兒最補不過。舒遠前段時候忙於靈穀蒔植,未曾上心,現在穀裡來了個小娃兒,卻恰好用上。
鐘零羲道:“約莫因為她的夫君吧。”
【31】
鐘零羲果斷地點頭道:“我不吃這類奶味實足的東西,拿去給寒初。”
舒遠迷含混糊地睡去了,不見劈麵的人也悄悄地展開一縫眼睛,無窮和順的目光從裡頭溢位,如水般包裹住他。
“等我的身材好一點,”鐘零羲俄然道:“我們就去找無塵瑤池中的四周藥齋吧,將此中打理好,就能讓尺素夫人去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