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員……”舒遠昂首,眼中模糊有淚,顫聲道:“你出事了,叫我如何辦啊?”
“你……”鐘零奚閉了閉眼,還是扔下竹枝撫了撫舒遠的黑髮,苗條的手指籠住舒遠的後腦勺,舒了口氣道:“我方纔嚇得……恨不得……”
舒遠應了聲是,扶著鐘零奚往山穀西北走去。半晌以後,隻見小鯉魚趴在溝渠邊上,死死地盯著地上的一灘黑物。鯉魚的身子直挺挺地,一看就是驚駭到極致還冒死撐著。
“教員!”舒遠一下子忘了發急,心中滿是擔憂,雙手一撐地上爬起,手忙腳亂地衝上前扶住鐘零奚,也管不得僭越與否立即探向鐘零奚的脈搏。手之所觸,隻覺脈象遲緩,去處無定命,清楚是體虛已久加上心脈受損之象!
青寧一聽到舒遠的聲音就癱成了一團泥,趴在溝渠裡不敢出來,哭泣地叫道:“舒呆……”委曲無窮。見舒遠扶著鐘零奚往前走,又倉猝出聲道:“彆疇昔,那扁毛牲口有毒!地上的草都被毒死了!”
舒遠暗自點頭,難怪青寧躲在水裡,本來是這石頭能擋毒素。
“無妨。”鐘零奚點頭道,“溝渠的石料彷彿能反對毒素。”
“是青寧!”舒遠猛地站直了身材。該死,他如何把青寧給忘了?那老鷹凶煞非常,萬一將小鯉魚吃了……
正舒了口氣時,鐘零奚俄然推了推他,說道:“用靈火將那老鷹困住,此物劇毒非常,不能將它等閒放過。”
“彆擔憂。”鐘零奚拍拍他的頭,右手一抓將竹竿召來。“扶我到那邊去。”
“這毒好短長!”舒遠心中一驚,扶著鐘零奚又退了幾步,恐怕那毒物沾上他的師父。
“謹慎!”舒遠與鐘零奚同時出聲,同時伸出的手交握在一起,鐘零奚微微用力便將舒遠拉入懷中,右手竹枝一橫擺了個起手式。這老鷹速率迅捷非常,以快製快兩人都冇到程度,隻能等老鷹先發,取後發先至的戰略。
恨不得兩人在這一頃刻魂飛魄散,讓靈魂的碎片今後膠葛,再也冇有甚麼力量能將他和這小我分開。
越想越睡不著,舒遠乾脆披衣而起,前去檢察。山穀裡黑魆魆的,一點亮光也冇有,舒遠隻怕摔交,便在手上召出一團靈火,照亮麵前之地。
幾團靈火從山洞裡飄出,懸浮在山穀半空,把全部山穀照亮。昏黃的火光之下,舒遠已坐在地上,雙腿發軟,神采慘白,明顯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