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遠眼圈一紅，接過竹竿低聲道：“青寧，感謝你。”

看起來怪不幸的，彷彿被拋下的孩子。青寧扁了扁嘴角，回身噔噔噔跑回石洞入口又噔噔噔跑返來，魚鰭上抱著一根竹竿，吃力搖擺著碰了碰舒遠的手臂，叫道：“呐，舒呆，這個給你。”

小鯉魚精青寧跟在舒遠身後，繞著山穀的邊沿敲敲打打。

“如何了？”青寧儘力往上抬了抬竹竿，卻支撐不住垂垂垂下，它艱钜地說道：“用這個找比較輕易發明小溝小洞，並且還不會被藤子割傷。”

甚麼叫像當代的徒兒對師父那樣尊敬？舒遠彷彿曉得這句話跟明天他俄然發怒有關，卻不明白他的話是甚麼意義，莫非他還不敷尊敬他麼？

舒呆明天也有點奇特啊。青寧抬頭，隻瞥見舒遠眼角微紅，神采比平時白很多，嘴角緊緊抿著，神采也不大普通。

舒弘遠白他說的是甚麼環境，卻不曉得他為甚麼要這麼做，他動了動嘴唇微小地問道：“為甚麼？”

他有甚麼委曲呢？師徒之間本就該師父嚴肅、徒兒孝敬，哪有師徒儘開打趣、打打鬨鬨的？他們現在不過是迴歸普通罷了。

醒來的啟事是手心的跳動驀地消逝了，舒遠渾身一震，立即尖叫著坐了起來：“鐘零奚！”

【22】

“總之，闊彆為師，為師……不想害你。”

舒遠身軀一震，猛地昂首望向鐘零羲，心中模糊明白他要說的話。

舒遠的行動一頓，隨即規複普通，隻應了一聲“嗯”，又持續往前檢察去了。

正在這時，一道勁風襲來，鯉魚展開眼，隻見鐘零奚手臂一張，一道靈氣將舒遠捲回草地上，總算免除了傷害。

舒遠站在湖邊低著頭，躬身應道：“是，師父。”回身走到山穀邊，開端檢察峭壁。

舒遠心中一跳，臉卻不由自主地白了。

舒遠一起尋覓山穀的排水口，不知在想甚麼，臉上一副要哭出來的神采，心不在焉的。走到山穀西北角的時候，竹竿不知戳到了甚麼，俄然間就斷了，舒遠身材一歪，低呼一聲就撲進了一片灌木叢裡。那灌木上長著鋒利的長刺，這一摔豈不是要將舒遠戳出七八十個洞？

它明天賦說舒遠對鐘零奚冇端方，莫非它的話真的有振聾發聵的感化，能讓舒遠一下子改正？

他的目光惶恐而潮濕，彷彿落入圈套的小獸。鐘零奚心中一軟，差點就出言安撫了，但長痛不如短痛，他閉了閉眼，暖和地說道：“舒遠，你今後……要像當代的徒兒對師父那樣尊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