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零羲轉頭便看到徒兒一臉不忍心說出口的躊躇神采,忍不住笑了,伸手揉揉舒遠的發道:“我又不是神仙,不會一些事情很普通啊,又有甚麼不敢說的?”
鐘零羲對它的表示非常對勁,微微點頭道:“如此,你回到湖中用心修煉吧。”
【19】
“不說算了。”舒遠撇撇嘴,低頭嘀咕道:“甚麼一洞之主呀?統共才兩小我一隻妖精。更何況,你甚麼性子,我不曉得麼?”
鯉魚青寧聽得似懂非懂、有點不懂,但它不敢說,隻是一句一個點頭,應一個“是”。
他咬了咬嘴唇,冇將話說完。
鯉魚嚇得一個顫抖,抖著聲音道:“青……青寧,青色的青,安好的寧。”
“時候……”青寧抬頭望了一下天,憂?道:“酉時三刻,中原大地現在四分五裂,不知如何說日子,總之大啟朝冇了已經六百年了。”
難以設想以外,俄然有生了一分等候。
舒遠被他暖和的手掌撫著頭頂,臉上有些發燙,卻仍然抬開端當真道:“教員,不管如何,你在我內心老是最短長的。”
青寧吃驚:“您如何曉得?我本來是大啟朝建立時,禦花圃曲池裡出世的第一條鯉魚,接收了四百多年的皇宮龍氣,本領很大的!”
“噗……”舒遠被這個稱呼引得笑了起來,從鐘零羲背後伸出個頭,眨眨眼獵奇地問道:“你為甚麼叫他‘洞主’?”
“師父啊。”等兩人到了寢室舒遠才問道,“你又不喜好這一套,為甚麼恐嚇那隻鯉魚啊?”
種……種地?舒遠愣了一下。他能設想本身種地的模樣,卻實在難以設想鐘零羲站在泥土裡的模樣。
半晌,鐘零羲才瞥了一眼靈湖,說道:“鯉魚青寧。”
鐘零羲又問道:“你在塵寰修煉?”
“嗯。”鐘零羲頭也不點一下,又問道:“外邊是甚麼時候了?”
“哦……”舒遠恍然大悟,又問道:“那你問它時候做甚麼?”
鐘零羲廣袖一拂回身而去,舒瞭望了鯉魚一眼,暖和一笑,回身追上了鐘零羲。
鐘零羲又問道:“妖怪間的編年呢?天宮的編年呢?”
鯉魚牢服膺得這個肥胖慘白的病秧子一竹枝就刺瞎了齊腰高的灰狼,心頭對他怕得不得了,聽到呼喚立即浮到水麵,恭恭敬敬地應道:“洞主。”
鐘零羲嘴角一彎,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事理,得了長處就收,解釋道:“那鯉魚長在塵寰,靈智將開未開,全憑一腔直覺做事,太輕易走上歧途。但它生性欺軟怕硬,嚇一下它才氣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