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哀家倒要看看,能問出個甚麼成果來!”太後明顯以為皇後死不改過。
荷香剛想喊冤,就被隆慶長公主一句話堵住了:“本宮問,你答,本宮不問的時候,你不準等閒開口,可明白?”
“隆慶姑姑,我有一點不太明白。”寶絡充分發揚了不懂就問的好風俗,仰著小腦袋迷惑地看著隆慶長公主:“昌泰姑姑把琉璃瓶交給我母後身邊的宮人時,總不成能特地翻開盒子給她看內裡的東西吧?那荷香是如何曉得那琉璃瓶長甚麼樣的呢?”
昌泰長公主:“……”
一個嚴肅掃地的皇後,該如何統禦六宮?有誰還會真正把她的話當回事?
昌泰長公主扯動了一上麵上的皮子:“免禮吧。”
在隻要太後一人詰責許皇後時, 許皇後還勉強能保持平靜。可當昭德帝、太後和昌泰長公主的炮火齊刷刷對準予皇後, 許皇後就開端手忙腳亂了:“臣妾冇有……”
隆慶長公主忍笑看完這一幕,這才上前道:“昌泰皇妹,你也實在是太暴躁了些。你因為一個奴婢的話,就詰責皇嫂,實在是不大安妥。這等事,豈能因為一個奴婢的一麵之詞而做決計?好歹也該聽聽皇嫂如何說纔是 ,不然,如果錯怪了皇嫂,豈不是影響我們皇室的敦睦?”
就在昌泰長公主躊躇時,太後開口了:“夠了,一個個都吵喧華鬨的,吵得哀家耳朵疼,難不成把皇宮當作菜市場了?”
“杜鵑將那琉璃瓶打碎了?”
昌泰長公主眼中那最後的一點兒溫度完整消逝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就是來給她添堵的!
“不該該嗎?”寶絡眨了眨眼,眼中帶著一絲猜疑之色:“難不成,是我記錯了?長公主的職位實在比皇後高?”
如果說太後的一番話隻是在指責許皇後辦事倒黴的話,昌泰長公主的這番話, 就是明晃晃的在質疑許皇後的用心了。
“是。”
寶絡見許皇後落於難堪之地,眸光一閃,拉住了想要上前為許皇後得救的太子,仰著一張精美敬愛的小臉上前道:“昌泰姑姑,父皇說,我們皇族後輩要做知理守禮之人,寶絡在這裡給您存候了。”
可當著世人的麵,她又不能說她不肯意給太後揉耳朵,不然不是不孝嗎?
凡是昌泰長公主對許皇後有那麼一絲一毫的尊敬, 也不該劈麵詰責許皇後,且問的題目還是那樣的誅心。而倘若昭德帝對許皇後這個結嫡老婆有恭敬之心,就不該在未弄明白啟事的環境下,幫著昌泰長公主數落許皇後,而該斥責昌泰長公主對許皇後的不敬,保護許皇後的嚴肅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