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如許一幕。他風風火火地行來, 狹長的鳳目中模糊帶著殺氣, 似一柄出鞘的利劍, 鋒芒畢露。
能夠將釘子埋得如許深,也難為這些女人了。若不是萬不得已,想來,那真正的幕後黑手還不會等閒動用這顆釘子。畢竟,想要培養如許一顆釘子,也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得知寶絡被人從台階上推下後,父皇非常大怒,當即便將乾元宮中當值的人全數找了出來,一個個的搜。mm摔下來時,手上握著一截寺人的腰帶,剛好與三名寺人對上了。”太子眼中閃過一陣寒意:“說是在禦花圃中不慎被樹枝勾到,將腰帶劃破了些許……可時候這麼巧,誰信呢!”
許皇後正坐在寶絡的床前,小聲地抽泣著,熱淚順著繡了繁複紋路的袍服滴了下來。她乃至不敢大聲地抽泣,唯恐會讓床上的人遭到驚嚇。
安國公夫人已經好久冇有見過為了爭奪好處鬥得你死我活的亂象了。
若不是碧堯被支開後感覺不對,向路過的藍承宇乞助。藍承宇和其書童趕到的時候,剛好接住了寶絡,隻怕寶絡當場就冇命了。
太子眸中閃過一絲諷刺的光芒。
“母後。”
“發展命公主的氣嗎?公主小小年紀被人算戰略害,已經夠不幸的了,我那裡會生她的氣?這件事兒,如何也怪不到公主的頭上。要生,我也是生背後那爛了心肝兒的人的氣。”
皇貴妃和莊貴妃安插人手在昭德帝身邊,絕對犯了昭德帝的大忌,日子恐怕要難過一段時候了。至於太後,隻是昭德帝的嫡母而非生母,昭德帝對太後向來恭敬不足,靠近不敷。嫡母往庶子身邊兒安插人……不管如何,老是會讓人不得未幾想的。
太子任由許皇後宣泄著心中的情感,這個麵龐另有些許青澀的少年彷彿已經能夠用他另有些稚嫩的肩膀擔當起母親和mm的期盼,併爲她們遮風擋雨了。
“母後還不明白嗎,不管我們手中有冇有權力,隻要我們還占著正統的位置,都會被那些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隻要將權力緊緊地握在手中,我們纔有自救的能夠!倘若母後對這後宮有充足的轄製權,那些彆有用心的人,底子就冇法在母後的眼皮子底下暗害mm!”
“母後是正宮皇後,統領六宮之權,本就是屬於母後的權力。是皇貴妃狼子野心,打劫了屬於母後的權益,現在,此項權力既已回到真正的仆人手中,母後正該好好讓她們明白,誰纔是後宮真正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