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身形窈窕的美少女從劈麵走了過來。紮著慵懶隨便的花苞頭,柔嫩的碎髮落在鬢角,一張柔滑清純的麵龐像是方纔綻放的甜美花瓣。身上一襲淺藍小裙子,像是方纔被水洗過的清澈天空,裙襬走動起來飄飄欲仙。纖細的肩膀露在內裡,小巧鎖骨間閃爍著一條細細的銀色鏈子,襯得膚若凝脂,潔白如雪。
謝靖目瞪口呆地看了半天,把手裡的羅盤調了一個角度,用力甩了甩,羅盤的指針慢悠悠地轉返來,還是精確無誤地指向內裡的阿誰女孩。
因為他們不曉得現在的寧霏和謝淵渟是甚麼模樣,以是提早去冥界,要了一個追魂羅盤來。不管轉世多少次,隻要靈魂穩定,追魂羅盤在任那邊所都能一向指向要找的靈魂。
謝靖和沉洲看得目炫狼籍,恨不能再多長十雙八雙眼睛。人界之前的幾萬年,固然一向在改朝換代,也不竭在呈現新事物,但大麵子孔冇有甚麼竄改。冇想到僅僅隔了幾千年,就已經變成了他們完整不熟諳的模樣。
謝靖一下子炸了:“哪來的不知死活的白蓮花,竟然敢勾引我爹爹,還要假裝成這麼造作的不經意的模樣?”
她歸去必然要找北鬥星君和冥界判官算賬,這些混蛋如何就把她和順敬愛的孃親投天生瞭如許!
少女追他追得鍥而不捨,每天變著法兒給他送好吃的,送衣服送鞋子送書籍,少年身上絕大多數的東西都是她送的。不過她本身的家庭前提也就隻能算是普淺顯通,冇送過甚麼貴重的東西。
謝靖又是目瞪口呆。
此中一張桌子前麵,靠坐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穿戴短袖和大褲衩,頂著一頭亂糟糟跟鳥窩一樣的頭髮,桌子上一大堆吃的喝的,上麵印有“肥宅歡愉水”“肥宅歡愉杯”的字樣,女孩前麵擺著一張畫像,貌似是張春宮圖,因為內裡是兩個赤身赤身的人像。
然後他們就有幸觀賞了一段少女騙少年,啊不,少女追少年的優良大戲。
少女對著那心形項鍊直勾勾看半天,一臉一言難儘的神采。
沉洲:“但是這已顛末端幾千年啊,他們不曉得都轉世循環了多少次,早就不是當初的他們了。”
不!這不是她印象中的孃親!就算是轉世她也接管不了!
“這是我方纔冇吃完打包的,隨便帶過來了,你看看要不要吃。”
沉洲翻了翻眼睛:“那就是你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