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馬匹倒在地上嘶鳴，馬車也被撞壞了，橫七豎八散落一地，把街道給堵住了。馬車中間，兩邊的人在雨中大聲辯論，也聽不清吵的是甚麼。

……

車門四散裂開，寧霏一眼便看到前麵的馬車車伕眉心正中一箭，貫穿頭顱，從車上摔了下去。

寧霏給他一個白眼：“你來乾嗎，不是說你那隻大胖貓很能送信嗎？”

“我曉得了。我這邊也會多加留意。”

車頂冇有了，滂湃大雨立即潑出去，幾近是一刹時就將寧霏和辛夷重新到腳澆了個濕透。

謝淵渟趕到冷巷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麵前的這一幕。

冷巷兩邊都是磚瓦民宅，在灰白的雨簾中，能夠看到兩邊的屋頂上呈現了很多恍惚的人影。視野實在太差，連對方是甚麼打扮都看不清楚，但兵器刃尖反射的鋒利寒光，透過雨簾仍然清楚可見。

馬車從冷巷裡出來的時候，內裡的雨勢已經很狠惡了。春季很少有這麼大的雨，跟瓢潑一樣，嘩啦啦滂湃而下，四周的街道和修建都覆蓋上了一層白茫茫灰濛濛的簾幕，幾丈開外就甚麼都看不見。

兩邊間隔實在太近，寧霏冇法避開，但幸虧弩箭在射出來時已經射穿了那刺客的身材，力道減去了一部分。寧霏身材驀地一個後仰，卸去弩箭來勢，同時伸手硬生生地抓住了那支弩箭。

弩箭的力道太強，並且滿是精鋼製成，辛夷的短刀隻擋了幾支箭，刀刃就已經變形缺口。

這條街隻要一丈多寬，平時能夠勉強容兩輛馬車對向通過。但明天雨下得太大，難以看清火線，路麵又濕滑，約莫是兩輛馬車速率太快，成果撞在了一起。

辛夷前次在轉頭穀受的傷雖重，但這段時候一向經心保養著，加上寧霏的高深醫術，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她冇有比及傷勢完整病癒，在能活動的時候就對峙要從床高低來，現在隻要寧霏出門，她必然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寧霏。

就在寧霏低下身子的一刹時，一支力道微弱的弩箭從內裡斜著射了出去，噗地一聲射穿車壁，幾近就貼著寧霏的後頸掠疇昔，釘在車座的木板上，弩箭的尾部還在嗡嗡地不住顫抖。

這變亂一時半會兒估計處理不了，總不能在這等著他們把路清理出來，走彆的一條路便能夠了。

安國公府的馬車拐進一條更加狹小的冷巷。從這裡能夠通往另一條街道，但冷巷不是給馬車走的，路麵鋪得很不平，顛過來顛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