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媛們站的位置是隨機排的,寧霏左邊是寧露,右邊是一個身穿淺橘色百蝶穿花齊腰襦裙,麵貌嬌美美麗的女子。那女子這時固然麵朝著本身麵前的桌案,但眼角餘光卻一向在盯著她這邊,像是在等她落筆。
這一場比試和書畫一樣,也是在室外,應天書院的花圃中。花圃裡一大片空位上,呈環狀擺開數十張桌案,上置筆墨紙硯。固然已經是初夏,但四周稀有棵高大富強的樟樹遮陰,倒也風涼。
寧霏隻朝四周略微掃了一眼,就提起了筆,正要落到紙上,卻感遭到身邊有一道目光,正緊緊地盯著她麵前的紙筆。
或者寧霏吃下這個啞巴虧,不說出來,那麼寧霏的詩被她用掉,交不出答作,此次詩詞比試也就冇有成績了。
南宮瑤這時正緊緊盯著寧霏手中的羊毫。
南宮瑤悄悄焦心。
“此次珠璣會的詩詞比試,就以這四周的風景或者肆意一種風景為題,五言七言,絕句律詩,韻腳平仄等皆不做限定,限時一柱香做完。”
本年這個賦詩題目出得倒是廣泛,冇有太多限定,不過這所謂的風景是一個範圍很大的觀點,季候、氣候、花草樹木、山石湖水……可寫的風景實在太多,要挑出合適的來,並且寫得出色有新意,也是非常費腦力的。
這人間哪有幾個樣樣精通的全才,如果說寧霏是因為作的詩底子拿不脫手,以是纔要抄彆人的,美滿是一個能夠讓人佩服的說法。
本年的珠璣會是她能插手的最後一次,她隻要抓住此次機遇拿到第一甲,才氣揚眉吐氣地翻身,定下一門能夠與嫡女媲美的婚事,而不消麵對庶女必定的寒微運氣。
她排在寧霏右邊,也就是說,她先唸完了纔會輪到寧霏。
就彷彿她的嫡姐南宮清,嫁給了當朝十二皇子睿王為正妃,而睿王現在又是奪嫡的眾皇子中正炙手可熱的一個,如果然能……那南宮清可就是天下最高貴的女人,大元以後六宮之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前麵的五門,詩詞、女紅、跳舞、法術、書法,除了女紅以外都不是她特彆善於的,也就隻能勉強保持現在的名次罷了,再想藉著這幾門追上去,已經幾近不成能了。
她得想體例……錯過此次珠璣會,她就再也冇有機遇了!
花圃裡稍遠一點的處所,三三兩兩地站著很多書院裡男學那邊的公子少爺,早就找好了位置,說談笑笑地,正等著女學的令媛們上場比試。
南宮瑤除了一個庶女的身份以外,自發麪貌才情都不輸給那些嫡女,因此目光心氣也格外高,拖到十六歲了還冇定下婚事。家裡已經不讓她再這麼拖下去,給她下了最後通牒,本年必須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