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產婆來安國公府之前,早就做好了開罪被送進大牢的籌辦,冇想到寧茂竟然如此寬弘大量,情願就這麼放她歸去。欣喜交集,忙不迭朝著寧茂跪下,連連叩首。
寧茂也看到了蘇姨娘絕望的神采,那副模樣,不消問都曉得,蘇姨娘這明顯是已經斷念認罪了。
為甚麼!
如果她重新到尾也被矇在鼓裏的話,那她也是個受害者,不知者不罪,世人不會過分指責她。但她如果明顯曉得本身是個占了嫡女位置的庶女,卻還跟蘇姨娘沆瀣一氣,瞞著世人這個奧妙,那就美滿是彆的一種性子了。
“另有周產婆。”寧茂俯視著周產婆,“你當年收取蘇姨孃的賄賂,更調了寧府嫡庶後代,一樣有罪。但念在也有苦處,並且此次主動上門自首,功可抵過,就不把你送官了。此後好自為之,不該說的不要往外說。”
統統都完了。
但看到寧茂峻厲而討厭的眼神,本來要出口的叫聲又被寧雪生生嚥了歸去,像是生生地嚥下一口將近吐出來的血。
幸虧寧雪也不是全無用處,這些年讓她撈了一點本返來,冇完整白搭她當年的那一番老邁工夫。
寧雪下認識地又要叫出聲來。她確切是想殺周產婆滅口,也確切是派人跟蹤過周產婆,但半路上就跟丟了,哪來的人呈現在周產婆的住處四周過!
當年她跟李氏差未幾同時懷上身孕,世人都認定李氏這一胎必定是個兒子,她臨產的時候恰好寧茂和穆氏出門遠行,寧府一片混亂,是個大好的可乘之機。她便大著膽量,動了把李氏的兒子換過來的心機。
她覺得這個奧妙能一向安然無恙,冇想到現在全透露了!
這重嚴峻罪,蘇姨孃的命是必定不能留了。但這類見不得光的內宅爭鬥,很少把人公開送到官府去,多數是私底下本身措置。
寧茂淡淡嗯了一聲,揮手錶示周產婆能夠退下拜彆,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縷寒光。
寧雪雙眼通紅,終究忍不住,滿身癱軟有力地跪坐下去,捂著臉在地上哭了起來。
寧茂歎口氣,朝蘇姨娘擺了擺手。
寧茂對這個女兒已是極度惱火,朝寧雪怒喝一聲,吼得寧雪滿身一抖,今後縮去,不敢再作聲。
“寧老爺放心!民婦發誓,這件事情必然會爛在民婦的肚子裡,毫不會往外流露一個字!不然的話,民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管究竟如何,不管她如何辯白,這類時候,誰還會信賴她的話?
寧雪大驚失容,忙不迭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