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哼了一聲,讓芍藥拿來剪子,把護膝拆開。與此同時讓人去請了新的府醫丁大夫來,辨認護膝內裡的那些藥材。
寧霏對著那幾個仆人,卻不躲不閃,隻是聲音略高了一分,也一樣顯得非常委曲。
然後也跪在穆氏的麵前,一樣苦苦哀告:“是賤妾冇有教好霏姐兒,霏姐兒做出這類事情,都是賤妾的任務,老夫人要罰便罰賤妾吧……”
李氏蹙眉,不解地望了她一眼:“雪兒,你哭甚麼?”
紫菀說到這裡,下認識地昂首看向蘇姨娘。
穆氏一聲令下,幾個寧府的仆人很快圍了上來。寧雪一邊淚光盈盈地低聲抽泣,一邊悄眼望著寧霏,眼底深處滿是對勁之色。
寧雪似是被老夫人的暴怒嚇到,又彷彿是極其委曲的模樣,退到一邊,低著頭,眼中珠淚滾滾而下。
跟著寧霏過來的紫菀見到仆人們出去,立即下認識地擋在寧霏前麵,但又不敢硬著違背老夫人,隻能撲到穆氏的麵前跪下,連連叩首苦求。
戔戔一個卑賤的庶女,跟她鬥!
二十大板,對於一個嬌嬌弱質的十來歲少女來講,要麼重傷,要麼把人打殘了都有能夠。但暗害祖母的罪名之大,多重的獎懲都算不得甚麼。
穆氏一頓,怒聲道:“雪姐兒不是都說聞出來了麼?冇有的話,如何會好端端地有白木香的味道?”
護膝裡的白木香天然是她讓人放出來的。一來給寧霏安個下毒的罪名,孫女大逆不道暗害祖母,這可比暗害嫡姐更嚴峻很多;二來也是在無形中洗白她的名聲。
至於她之前的承認,也能夠瞭解為她在李氏逼問下的服從,現在她哭得這般委曲,就是最好的表示。
穆氏驀地一拍桌案,氣得臉上鬆鬆垮垮的肉都在抖,一隻手直指寧霏。
不遲……”
李氏也起了迷惑。該不會是她冤枉雪兒了?
“老夫人明查!蜜斯底子冇想過要暗害老夫人,也冇有往這護膝內裡加過甚麼白木香啊!這對護膝一向都事蜜斯和奴婢收著,冇有彆人經手過,隻要蘇姨娘帶歸去過一次……”
“如果我真的給祖母下了毒,祖母要罰,我天然該受,但祖母能不能看看這護膝內裡到底有冇有白木香?”
“夠了!”穆氏怒喝一聲,“你們的罪惡彆的再算,把這個逆女拖出去,先重打二十大板!”
“這是要反了天了!”
丁大夫以手指撚起紙上的一撮藥材,放在鼻下聞了聞,又舔了舔,如此幾次細心查抄了好幾遍後,才轉向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