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邈這才愣住了哭喊,滿麵的鼻涕眼淚,滿身被汗水都濕透了,癱坐在地上。
不管如何,聖旨就是聖旨,除非公孫瓚想公開對抗天下,不然他還是得乖乖的接旨。
“孽畜!”公孫瓚怒發欲狂,指著公孫白氣得說不出話來。
公孫邈神采大變,伸手就向公孫赤手上的血書抓了過來,但是公孫白早有防備,飛起一腳就將他踢飛在地,轉頭哈腰抓向地上的木棍。
公孫白通紅的雙眼逐步腐敗起來,轉過身來,冷冷的一揮手,沉聲喝道:“圍起來!”
作為公孫府的女仆人,劉氏也飛奔而來,跪在公孫瓚身邊,接著四周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
“百善孝為先,兩位夫人都是你的母親,如果動了手,你將被天下人所拋棄和不齒!行事如此打動而不顧結果,今後何故成大事?”
公孫瓚手中的木棒跌落在地,然後恭恭敬敬的膜拜了下去,恭聲道:“微臣公孫瓚接旨!”
本來膜拜在前麵的公孫白不知何時已挪到公孫瓚身邊,世人這才驚覺剛纔這接旨另有公孫白的份。
“孽畜,給我跪下!”公孫瓚怒聲喝道。
公孫白呲牙對著公孫邈猙獰一笑,森然道:“二兄,你放心,你五弟不會亂來的,隻會硬來。你歪曲我家小薇,我能夠用一百種體例讓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但是你五弟就是喜好用簡樸、鹵莽的體例來處理,就像如許!”
一貫養尊處優的公孫邈,何曾見過如此陣仗,他膽戰心驚的望著那寒光凜冽的槍尖,轉頭四周張望,卻見四周都是手固執明晃晃的刀槍的白馬義從,就連一貫勇猛的公孫清也已被人製住,那些家將仆人更是躲得遠遠的,而劈麵的劉氏和羊綠也被白馬義從逼住,嘴裡固然叫罵不斷,卻無濟於事,他隻覺一股無邊的發急湧上心頭,滿身顫抖著哀聲道:“五弟,有話好說,不要亂來啊!”
“聖旨到!公孫瓚、公孫白接旨!”
他雙臂灌輸儘力,對著地上的青石地板用力一戳,那青石板當即回聲而裂,接著又抵上了公孫邈的喉頭,躍躍欲試的說道:“不知該用多大的力道,才氣透穿二兄的喉嚨,五弟想嚐嚐。”
眾白馬義從,你看我,我看你,終究齊齊說了一聲“公子獲咎了”,一擁而上,將公孫白抓了個嚴實,推到公孫瓚麵前。
公孫白嘿嘿一笑,收回長槍,然後拔劍而出,嚓嚓兩劍將長槍的槍尖和槍尾削掉,留下一截硬邦邦的樟木棒,指著公孫邈笑道:“二兄見笑了,你我兄弟一場,五弟如何捨得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