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靈位牌,程蘭月忽而又倍感神傷,跟落空了靈魂一樣,呆呆的蹲了下去,也將骨灰盒子擱到了地上。肩膀上的疼痛,已經讓她有力站起,隻見她咬著牙,伸手去撿那桃木劍,又甚是吃力。
瞥見血跡飛出,溪雲柳忙退身一步收了劍。但是她的一退,卻也在偶然間成了一個信號,其他的東華山弟弟紛繁拔劍,圍攏了上來。
那人一身白衣,見逃不過了,便撫動了一下草叢,看向了程蘭月。程蘭月再看時,隻見此人腿部受傷包紮著,內裡另有一人,半隻眼被刺瞎了,竟是兩個躲在這裡的東華山弟子。
麵對傲世的死,溪雲柳有些不敢信賴,禁不住便上前兩步。而麵對溪雲柳的連續三問,程蘭月卻偶然答覆,恨不得回身就走。
日凡見程蘭月癱軟在地上,將桃木劍與靈位牌、骨灰盒子都歸置到了一處,一副惹人憐的模樣,隨即瞪眼了一眼溪雲柳等人,便俯身攙扶起了程蘭月。單手將其攙扶了起來,看程蘭月仍然一副冇有魂的模樣,日凡倍感心疼,特彆見她心無旁騖還要俯身去撿地上的物件,他也隻能順著程蘭月,任由她低身去撿。
一見弟子被打,溪雲柳豈能坐視不睬,她仗劍便指向了日凡,隨即怒道:“不管你是誰,傷我東華山的弟子,你就是我東華山的仇敵,東華山溪雲柳在此領教了!”
看出了程蘭月眼神裡的仇恨之火,溪雲柳便又問道:“女人,你如何了?”
兩個弟子上前扶起了被日凡打傷的阿誰,雖吐血不止,但並無生命之礙,日凡還成心看了一眼,隨後再次俯身扶起了程蘭月。在扶起她之前,還從本身的身上扯下了一塊布條,纏繞住了程蘭月並不顯眼的傷口。此次扶的時候,他還一道拿起了傲世的靈位牌與桃木劍,程蘭月單獨抱起了那骨灰盒子。
日凡的奔襲而來,很快讓溪雲柳看到了眼裡,因為不瞭解,她覺得來者不善,還成心握緊了手中劍。其他的東華山弟子見了,也儘數把目光投向了來者,不再針對程蘭月一人。
卻不想當此中一個站至前麵的山頂時,一把尖刀也呈現在了他的胸口,另一個失聲報警,剛一張口也被劃破了喉嚨。在山頂另一側,一群金甲兵士黑壓壓的一片湧了上來,可駭的是,在山頂另一側歇腳的溪雲柳等人還不自知。
緊跟著,在溪雲柳的擺佈,或是山石後,或是草木中,又紛繁走出十幾個東華山弟子來,其個個身帶著傷,讓程蘭月不寒而栗。她不曉得,這些人便是現在東華山為數未幾的有生力量。程蘭月識得溪雲柳,但轉念想到師父的死,她馬上便情感化了起來,眼神裡儘是仇恨,瞪眼著在場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