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問劍記_第四二章 閒來風起青萍末(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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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寧問涕,避開了這蠻牛。莫問情,則尖叫著避開了這蠻牛。

星爺神采青紫,沉聲道:“無驪觀本來就冇一點名聲,能丟?”喉嚨內,則一陣一陣嗥嘶。神采由青轉白,由白轉青,數度變更,獨眼紅的似在流血,鼻息如雷,便欲出無驪觀。

酒呀個酒呀呀呀呀,

寧問涕、聞人君子、夜殘星皆知,這“道”,“論”不得,寡淡有趣。大多“說的唾沫四濺,聽的耳中生癤”,不若一壺酒、一枕明月來得過癮。當然,對無驪觀觀主來講,更不如瞟一瞟莫女居士;對星爺來講,更不如嚷一嚷“劫財不劫色”。巧的是少年也不知本身的“道”乃為何物,不然囁囁嚅嚅一番,徒令人皂白難分。

向來處來,到去處去,獨立於六合之間,和諧於世態以內,此亦道也。乃人生之道。

大家有大家的“道”,論之,一樣“虛”字了得。

“申明星爺氣歸氣,心中則明智。”寧問情說道:“嗬嗬,荻國佛門,會鬨翻天喲。”

風輕夜等人深思,確切如此。

星爺何許人?雖昨夜有迴應寧問涕的“月魄俯山影,酒魂懦夫心”之語,骨子裡卻比粗人不止糙百倍、千倍。彆遠山騰雲駕霧,“撲通”砸在空中。這廝坐起,指著無驪觀除惡護法,乾笑數聲,嚷道:“欺負我,本領?現在誰不曉得,無驪觀除惡護法被天罩寺法性大師打得哭爹喊娘!哈哈,對,你欺負我,我讓你欺負。來呀、來呀!”

這楞頭青鼻孔重重一哼,責問:“你就是鳥護法?!”

論道與論劍,其中不同大了。一者虛,即道;一者實,即劍。虛,存在無數能夠。而實,看得見、摸得著。恰如風輕夜夢裡的清冷仙子與寧聽雪,仙子再如何冷傲出塵,畢竟縹緲,哪及寧聽雪一顰一笑,活矯捷現?

當年問心路外“討過香火”的彆遠山,與清風、明月兩個小鬼冇法比較,蠻牛普通,聞鄙夷之人要擰他腦袋,頭槌直朝星爺抵去,邊喘粗氣,邊悶聲道:“好,你擰、你擰!你個鳥護法!”

出左、右青山,風自起。寒兒率清風、明月,一起在前,寧聽雪既想追上,又不捨與風輕夜亦步亦趨,反而夾中間的位置。天氣尚早,群山掩映於雲氣,蕭散逸緻,另具風情,雲去即玉映之澤,雲來便掩一點冰心,彷彿冰雪的天下動了。少年愁緒猶在,夜殘星此去尋法性大師的事端,緣生緣起,皆因他想看一本佛經。自此,法性來而去,明天則星爺去而將回,無驪觀默寂在此,從今今後,隻怕再無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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