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早已等待著十數人,見蘇儀呈現,立即神采一喜,趕緊迎了上來。
而韓修竹正帶著一行人等在門口,見到蘇儀身後的陣仗,彷彿早有預感,一點都不感驚奇;隻是在蘇儀走近時,他的神采倒是有些古怪。
“那是天然的,就跟蠻族的‘狼族’、‘王族’與‘汗族’血脈普通,人族的豪傑、飛將與元戎世家的秘聞與傳承也各有凹凸之分,並且所享有的特權也有多寡辨彆,我項門以及韓門都屬於一流將門之列,飛將、豪傑世家則彆離屬於二流和三流將門,所享有的特權也都少的多。”韓樂山的眉宇間閃過一縷高傲之色。
蘇儀點了點頭,心中感慨南徐州的繁華。
“蘇彌天,修竹哥命我來接你去秦淮樓。”韓樂山拱手說道。
“蘇彌天!”
“鳳兮鳳兮歸故裡,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蘇彌天,你的豔福不淺啊。”韓修竹揚起了一道不成名狀的笑容,隻要男人才氣讀懂。
“不過,官方彈唱的《鳳求凰》固然隻是某位不著名的樂工創作,但也算是結果頗大的文曲,毫不減色於《平沙落雁》、《胡笳十八拍》等曲子,向來為男性樂工所喜愛;《鳳求凰》不但能夠讓笑裡藏刀增加刺耳的鳳鳴殊效,對蠻族聽覺的打擊極其明顯,另有著彆樣的求愛感化;但鳳為雄、凰為雌,現在這曲子被女子唱出,總感覺有些古怪。”蘇儀心中腹誹道。
“客歲修竹哥中結案首時,仍然謙善做人、低調劑世,但本年他未曾摘得魁首,反而是興高采烈,高調為你大擺魁首宴,我等韓門後輩真是感慨非常;比起小我的名譽,他更在乎全部人族的得失,必定是感覺有人能擊敗他而獲得魁首,是人族全部的進步,以是纔會歡樂雀躍。”韓樂山感慨道。
蘇儀立即就聽出來,這是古琴曲《鳳求凰》的台詞,彈唱者的聲音宛轉婉轉、彷彿天籟,可見此女麵孔也不會差。
這些人大多是中年人,也有兩三個郡學院的同窗,屬於熟麵孔,其彆人就很生分了。
“秦淮樓雖不在城內,但倒是全部南徐州最大的酒樓,隻比都城建康的近水樓稍遜一籌,向來都是大型宴會的首選;江邊的北望港乃是南徐州與東海停止貿易的首要場合,那邊商賈來往頻繁,比任那邊所都要熱烈,州城的很多大商家的主店大多設立於此;雖說北望港是在城外,但也是武廟的覆蓋範圍以內,蘇彌天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