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看了一眼伏在她膝上哭的悲傷的顧青嫣，重重歎了一口氣：“你尋我替你做主，我又能如何。如果想讓青婉向本家那幾位解釋，隻會越描越黑罷了。如果想讓她向你報歉，你有這個本事你便去，歸正我是冇有的。”

“小孫氏我們臨時非論，這幾日宮中的事情，便是我都傳聞了，可見外頭傳的短長。”關氏拉住顧青婉的手，臉上儘是擔憂，“你可彆捨本逐末端。”

關氏瞧了一眼外頭，抬高了聲音：“你莫瞧著太後孃娘現在勢大，可到底和阿瑞隔了一層，長公主那纔是她的心頭肉。皇後孃娘與太後孃娘之間，單看誰熬得過誰罷了。”

本家那幾位嬸嬸都是會察言觀色的，既然顧青婉沉默了，她們也就順著顧青姝把話題轉了。從始至終，再也無人提及顧青嫣的婚事。

關氏前後一考慮，便明白了顧青婉的心機，卻也不點破。隻留顧青婉用了午膳，便請她到裡屋裡說話。

“我本來隻籌算忍氣吞聲算了，可冇想到二太太竟然死性不改。我母親的陪嫁，她還敢堂而皇之的擺在本身屋子裡。”顧青婉笑意越來越冷，“既然二太太不長記性，我便讓她長個經驗，今後也知甚麼能做甚麼不能做。”

本日顧青婉雖未明說，可半遮半掩才最惹人遐想。今後提起顧青嫣的嫁奩，世人便會猜想那邊麵有多少是賀氏留下來的陪嫁。她在夫家，在妯娌間還如何能安身！

聽顧青婉簡樸說了說她給小孫氏下臉的事情，關氏倒是勸了好些話，隻是看著顧青婉的神采，便知她一絲悔意也未曾有，卻也不再多勸。

“這些話我本不該說，但是為了你已故的母親，我也少不得勸一勸。”關氏正了正神采，凜然道，“今上與阿瑞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你和皇後孃娘是妯娌，最應當靠近不過。你莫瞧現在……”

太後孃娘勢頭再大，卻已經年近半百了，而肖皇後纔將將雙十罷了。

想起以後她的詰責。顧青婉隻理所當然道：“我兩位孃舅和舅母說一筆取消，可不代表我不會究查，何況我本日隻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罷了。祖母又不是不體味我的性子，最是睚眥必報了，如何會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還不吭聲。隻不過是因為兩位舅母各式叮嚀罷了。”

“你虧損就虧損在性子上，凡是能小事化了的，你恰好要折騰成大事來，白白給人落口舌。這般不給小孫氏臉麵，外人看了熱烈，雖說對她多有鄙薄，卻也要尋你的不是。”關氏歎了一口氣，“好歹她頭上還頂著顧二夫人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