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氏這些年多少也是防著季嬤嬤的,給季嬤嬤的都隻是大周錢莊裡通用的銀票,信物也未曾留一樣。何況昔日替她和季嬤嬤之間傳話的丫環早已經嫁的遠遠的了,季嬤嬤絕對拿不出證據來。
在大夫民氣中,顧青嬈的職位比起她的親侄子來,更是雲泥之分。
隻是季嬤嬤仗著她已經進了瑞王府,又想著這是她敲小孫氏的最後一筆銀錢了,胃口天然極大:“二夫人這是打發叫花子呢,當初如果二夫人乾乾脆脆的放了我們一家子奴籍,說不定我現在還對二夫人戴德戴德。可二夫人隻想拖著我,還去對於三女人,現在說甚麼都晚了。”
隻是當年的事情,以季嬤嬤的才氣,又如何會這般清楚。小孫氏壓下心中不竭湧起的凶意,隻是冷冷的盯著季嬤嬤。
兵部尚書府?顧青婉想了想,這纔想起當初她在惠和公主府是見過兵部尚書府的喬女人的。據顧青婉所知,這兵部尚書隻要一個嫡子,早兩年便已經大婚了,餘下的這個必定是庶子了。
“二夫人也曉得,我是賀氏的陪嫁丫環,固然不是最得賀氏信賴的,卻也在賀氏身邊服侍了好幾年。”季嬤嬤眼神幽幽的看著小孫氏,直把小孫氏看的坐立不安了,這才持續道,“賀氏待我不錯,當年我對賀氏還是有幾分主仆之情的。”
大夫人眼角餘光看到顧青嬈的神采,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諷刺。顧青嬈一向惦記取懷王世子,大夫人又如何不懂。隻是顧青嬈是庶女,到底和她隔著一層肚皮,大夫人又如何會對她至心。
“不必了,你立即讓丁香出去。”
小孫氏和顧明禮大婚那一日,正巧季嬤嬤便是當日守夜的丫環。那在外頭候了大半夜,也冇聽小孫氏和顧明禮要水。這固然不算甚麼,但是季嬤嬤內心本就有思疑的動機,她膽量也大,第二日淩晨趁著小孫氏和顧明禮進淨室時,偷偷去床上看了一眼。
季嬤嬤跪著磕了一個頭,這才敏捷的退了出去。
“青婉出閣以後,接下來便是四女人了,不知大嫂內心但是有計算了。”小孫氏接了一句話,又笑道,“我們五丫頭和四女人同歲,年紀也不小了,隻是論長幼挨次,還得四女人的婚事前定下來,我和老太太纔好替她做籌算。”
小孫氏彎下腰湊到季嬤嬤耳邊,聲音如冰普通冷:“季嬤嬤,做人要滿足,這些銀子,有命賺冇命花便可惜了。你不為本身著想,總該為本身的子子孫孫想,傳聞客歲你又添了一個孫子,多的這這一百兩,算是我給他的壓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