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麵那句話,是對跟在她身邊的丫環說的。
顧青婉不明白的是,她如何就單單看上了鄭瑞了?
鄭瑞前些年的花消都是從靖王府的公中走的,每個院子都有一筆賬目,鄭瑞的院子天然也有。可公中的帳,卻隻會記攏共支出多少銀子。這兩年是鄒思敏管著鄭瑞的院子,私帳天然是記了,可壞就壞在當初搬家至瑞王府時,因為她的忽視,有一口箱子落到了水裡,此中便有幾本帳本。
喬嬤嬤心下一喜,正驚奇鄒思敏如何那麼好說話的時候,卻見她一陣風似的進了隔間。喬嬤嬤心道不好,等她戰戰兢兢的進隔間時,便看到鄒思敏已經跪在顧青婉跟前了。
珠玉在前,先前鄒思敏給她開出的前提,彷彿都不如何吸惹人了。喬嬤嬤往前走了幾步,嘴角一彎,便勸道:“鄒……女人,您也是個聰明人,本日的事情,您也是看到了的。不是我不為你說話,隻是情勢所逼。這王妃,可不像傳聞中那般冇有腦筋。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句話都錯不得。”
顧青婉轉頭看了一眼無聊的將近睡著了的鄭瑞,隻回身問喬嬤嬤:“我方纔還覺得這是府裡的管事娘子,卻冇想到是王爺的通房丫環。”
可由不得她多想,顧青婉已經進了隔間,內裡便傳來發言的聲音了。
“請王妃叮嚀。”說著喬嬤嬤又在顧青婉跟前表了一番忠心。
鄒思敏內心恨得要死,可對於顧青婉的話,卻無從辯駁。她本來是想瑞王府的管事們都在的時候,趁機在顧青婉跟前奉茶。她在府中是甚麼身份,這些從靖王府裡出來的人,天然是心知肚明的。
這話一說話,喬嬤嬤有些訝然,鄒思敏則是一臉的慘白。
等打撈上來的時候,那帳本早已經花了,底子看不清楚上頭寫的到底是甚麼。
顧青婉讚成的點了點頭,又像是俄然想起甚麼似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我曉得這幾個月府中慌亂的很,你們也實在辛苦了,這個月府中的月錢便發雙倍的罷。不過這府裡的賬目還冇理清楚,便從我的私房裡拿吧。”
喬嬤嬤覺得顧青婉要走,趕緊上前來候著:“王妃可另有甚麼叮嚀,瑞王府有幾座園子,還是大得很的,可要老奴陪著王妃四周走動走動?”見顧青婉冇說話,喬嬤嬤臉上還是堆著笑,“老奴幾個月前便到了府裡,要說瑞王府,冇人比老奴更熟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