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掌控分寸就好。”顧老夫人眼神閃了閃，臉上就呈現了幾分疲態，“好了，我也有些乏了，你先歸去吧。”

茯苓打了簾子出去，卻隻是在簾子旁候著，見小孫氏朝她看過來，便微微點了頭。

見小孫氏母女整日裡悶悶不樂，顧明禮思前想後，隻能喚了顧存珂來，教誨了一番孝道，這才放了人。

如果她和顧明禮之前起了甚麼牴觸，小孫氏纔是真的歡樂。

見顧青婉點頭，顧老夫人神采總算是和緩了一些：“你身邊的阿誰桂葉看著還算沉穩，隻是桃枝那丫頭，有些不知輕重了。”

這是小孫氏進定遠侯府後，薛氏頭一次當著她的麵說重話，還是府中女眷和老爺少爺們都在的時候。

小孫氏想拖到顧明禮過來，天然是不肯意顧青婉這個時候走。她把顧青婉的起居飲食細細問了一遍，見無話可說了，又把京中邇來的事情說了幾件，眼睛倒是幾次往外頭瞧。

有了後孃就有後爹，這句話公然是真諦。

玉盞躊躇了一會兒，這才道：“老太太承諾三女人要回先前二夫人的嫁奩，但是那嫁奩……不早就……”

也不知是誰命令瞞著，這事顧青婉是一絲風聲都冇聽到，還是顧存珂打發人暗裡裡跟她說的。

避開顧家的女人們，倒不是顧青婉怕了她們，而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顧青婉冇心機跟她們小打小鬨的撕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