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觀音誕,你也曉得我們府中的夫人和女人們都跟著老太太一道去靜國寺裡上香,我倒是偶然入耳了二太太和曹阿姨說話。”顧青婉神采一沉,便把本日在配房裡聽到的話原封不動的學了一遍。
顧老太太隻考慮了一會兒,便點頭應了。隻是到底冇讓顧青婉坐賀家的馬車,而是叮嚀了管事備了一輛極新的馬車,讓顧青婉帶了兩個嬤嬤、兩個粗使婆子,又帶了四個丫環,浩浩大蕩的往賀家去了。
而季嬤嬤本來是賀氏的陪嫁丫環,厥後又做了顧青婉的奶孃,不管如何說她都是賀家出來的人,顧青婉天然是帶著她一同去賀府的。
顧存珂較著另有些忐忑:“我也不曉得為甚麼姐姐不肯意再與孃舅家來往了,隻是那畢竟是母親的孃家,何況這些年大孃舅對我確切不錯。”顧存珂見顧青婉冇甚麼神采,便歎了一口氣,“我也曉得事出必有因,如果姐姐實在不肯意的話,我後儘量不去大孃舅府中了。”
顧青婉這半個月來倒是和顧存珂見了很多次麵,早已經冇有了之前的謹慎翼翼。等顧存珂落了座,她便問道:“如何來的這般晚,但是在外頭被甚麼絆住了腳?”
顧存珂聽完以後,神采也有些不對:“我就曉得二太太死力想湊成這門婚事,畢竟冇安甚麼美意,卻本來題目出在那曹迪身上。”壓抑著肝火想了一會兒,他又摸乾脆的問道,“姐姐但是想出該如何應對了,若不然,我在父親跟前說一說。”
顧青婉忍不住笑了出來:“當年歸當年,現在是現在,兩位孃舅都是進士出身,那但是你親孃舅,你跟著他們天然是有好處的。隻是我跟大舅母之間,外祖母在的時候是一回事,外祖母不在了又是彆的一回事。至於我們這個方纔返來的二舅母,倒是能夠來往。”
賀承陽把動靜送到南邊,昔日的同僚見有情麵可賣,天然是把曹家在潞州外任時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第二日從賀府返來,顧存珂脫不開身,直到隔了一日這才親身來遠香閣裡給顧青婉傳話。顧存珂天然是不會把小孫氏和曹姨**算計原本來本的奉告賀承陽,卻還是委宛的要求賀承陽把曹家探聽的清清楚楚,側重點便是曹迪到底有甚麼題目。
不管如何說,顧青婉的生母是賀家所出的女人,即便賀氏不在了,賀家也是顧青婉的母舅家。何況顧青婉的兩個孃舅一個任了按察使,一個是新晉的翰林院學士,賀家的這門親,對定遠侯府隻要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