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三女人的性子,那四個丫環一邊磕著頭,一邊放聲大哭起來。
見顧青婉不肯當即答允下來,桃枝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卻也不敢再逼,隻能應了一聲,謹慎翼翼的跟在顧青婉身後往錦彙堂裡去了。
說著竟然是回身便走。
三女人是個實足心狠的,當年二夫人身邊的繡幕也不過是多嘴說了一句“彆讓三女人把家中的女人們都給遲誤了”,三女人便不依不饒,硬是磨著老太太和二夫人把繡幕送到了岐州的莊子裡去。
“我瞧著,這怕是要給三女人說親呢。五女人現在都十三了,目睹著來歲又要開端縣試了,不是都說‘榜下招婿’麼,再擔擱下去怕是到時候一場空啊。”穿戴桃紅色掐花長襖的丫環捂著嘴笑了一聲,圍著的幾個丫環話匣子一下子像是都翻開了似的。
“女人經驗的是,桃枝知錯了,隻盼女人看在桃枝服侍了您一場的份上,不要趕我走。”有顧青婉的話在前,桃枝也不敢再跪下來了,隻能祈求的看著顧青婉。
桃枝本來還想跪著求顧青婉鬆口,見顧青婉神采非常冷酷,打了一個激矯捷立即站了起來。
“桂嶺,我便是再不長記性,也曉得碰到如許的事情應當遠遠躲開,這不正放慢了步子麼。我瞧著這春海棠開的不錯,我們看一刻鐘再去錦彙堂存候吧。”
走在前頭的阿誰女人穿了一件玫瑰紫牡丹斑紋錦長衣,頭髮未梳成髻,隻是捲起來盤在一側。她頭上插了兩根足金的簪子,身上亦是環佩叮噹的,彷彿是想把統統能搬得下檯麵的金飾頭麵都給掛了出來。
這些日子在桃枝看來,顧青婉越來越陰陽怪氣的難服侍了,桂葉也敢明目張膽的跟她對著乾,便是連遠香閣裡的小丫環們也彷彿在公開裡說她被三女人嫌棄。桃枝一腔肝火不敢在遠香閣裡發作,現在找到了出口,天然要宣泄個痛快。
一傳聞要被送到岐州的莊子裡去,珠兒也顧不得疼的都快麻痹了的臉,更加用力的磕開端來了:“女人饒了我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我上頭另有祖父祖母和爹孃,下頭另有三個弟弟mm……”
“揹著主子嚼舌根是甚麼了局,你們不是第一天進府,心中想必都是清楚的。隻是我本日表情好,不跟你們計算,便當我冇聞聲好了。今後我如果再聽到甚麼風言風語,即便不是你們傳的,我也當是你們做的,天然會尋你們秋後算賬,聽清楚了麼?”
畢竟在顧青婉的思惟中,她還冇有真正的把本身當作這些丫環口中所說的“三女人”,天然就談不上情感上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