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驚鴻拂了拂她的臉:“我吵醒你了?”
再說燕驚鴻,拿著那張寫了好久的宣紙去鳳棲宮找他家常青,獻寶似的拉著她一起看。
長福不明白聖意:“要多大?”
見她行動,燕驚鴻笑的更歡暢了,抓著常青的手,放在唇上。
既然藏不住,她便以假亂真,池修遠隻知她要母憑子貴權傾天下,那裡曉得常青腹中真有龍嗣。
燕驚鴻雖如此說,卻還是乖乖躺在了常青身邊,撐著頭盯著她瞧,似是如何都看不敷。
並非戲言,這半月分離,確切叫他嚐到了相思入骨的滋味。
禦書房裡的一乾官員,聽旨後,麵麵相覷,隻是半晌,齊聲道:“吾皇聖明。”
“常青,”
“寶寶好不好?”燕驚鴻將她抱緊了,手環住她的腰,掌心謹慎地覆在她腹上,“他有冇有鬨你?”
燕驚鴻麵無起伏:“傳朕旨意,讓飛衡聯婚秦家。”
話剛落,那身影便破窗而入,一陣風吹動燭芯,光影閃了閃。
長福一邊研墨,一邊問道:“陛下,這封後大典要如何辦?”
“瞥見你便不想睡了。”
常青往他懷裡縮了縮,靠著他,大抵有些困頓,聲音不若平常,輕軟了幾分:“我傳書去定北候府裡,奉告他,”她娓娓而道,“章華夫人有孕,封前期近,可籌辦行事。”
常青應:“好。”
留下這一句,燕驚鴻拿著方纔寫了半天的墨寶就走了。
常青又看了一眼,眉頭微蹙:“如果男孩呢?”她感覺,男孩彷彿不太合用。
此番靈山涵養,長達半月,也許是章華夫人傳了喜信,帝君敏捷回朝,返來不到一個時候,一紙聖旨便送去了禦書房的議事廳。
燕驚鴻慎重其事:“很大。”
飛衡麵不改色:“我不肯意。”
燕大:“……”兄弟就自求多福吧。
長福正冥思苦想這很大是多大時,燕大從外頭出去。“陛下,飛衡傳了手劄返來。”
他對常青,老是放縱服從地毫無底線。
“我曾想過,你於我,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伸手,捧著常青的臉,眸光專注,眼中隻餘她的影子,“隻是,我嘗過瞭如許得之我幸的滿足,便再也容忍不了落空與孤寂。”語氣軟得一塌胡塗,像懇求,“常青,你不能不要我了,除非我死。”
她用指腹壓住燕驚鴻的唇,嘴角輕抿:“不要說如許的話,我不喜好聽。”
燕驚鴻笑著,親吻常青的手指:“服從,我的皇後。”
秦若拂了拂玉麵:“我但是女將軍,不要甚麼百裡彩禮,也不要甚麼千裡紅妝,我十三歲入虎帳,練習部下練風俗了,你若娶了我,就得做好一輩子被我練習的籌算。”話鋒一轉,她又道,“當然,在我秦家,強者為尊,你若本領,固然能夠反過來治了我。”秦若昂首,看著飛衡的眼,凝眸,她笑著問,“如許,你還敢不敢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