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陳木升家裡,師父用糯米幫他肅除了惡毒,並叮囑他七天以內傷口不能沾水,因為在風水學裡,水屬陰,輕易使惡毒複發。
“人,人呢?”陳木升上氣不接下氣的問。
我見地上有塊磚頭,俯身抄在了手裡,咬了咬牙說:“等下我拍死它!”
“看模樣,中了惡毒,不過還好不深,家裡有糯米嗎?”
“你細心想一想,你看到的到底是甚麼?”
我和師父爬上山梁,放眼一望,隻見一條大江橫陳麵前,浩浩南下,竟然來到了東江!莫非那降頭師跳江了?
師父解開他的衣服一看,隻見當胸一個淤黑的牙印。
師父說,傳說中,絲羅瓶一旦受傷,就會飛去尋覓本身的仆人,我們一起追蹤來到晨星家老宅,師父認定那降頭師就躲藏在老宅裡…
來到內裡,陳木升抬高聲音說:“大師,我思疑是那幫人估客乾的。”
陳木升搖了點頭:“不曉得。”又補了一句,“不過,村長家和我家是世交,他應當不會害我…”
沉默了一會兒,師父說:“陳老闆,有件事我一向冇問你。”
師父見狀,哭笑不得。
昂首一看,隻見頭頂上方的兩根樹梢之間,依罕見一根長長的東西,軟軟的垂了下來。
師父擺了擺手,“冇有實在的證據,告他是冇用的,何況,我們也不曉得那新孃的詳細來源,現在死無對證,屍身也冇了…”言畢,師父嘲笑道:“並且,陳木升上頭有人。我們臨鎮老五獲咎了初級人物,捱了八刀都被判了個他殺,這算甚麼?”
一聲淒厲的慘叫,桃木劍插在了絲羅瓶的內臟上,但它並冇有掉下來,而是搖搖擺晃的順著牆頭飛進了彆院裡。
陳木升收回一聲殺豬般的嚎叫,看模樣被咬了,隻見他抱住那顆腦袋,用力掙了下來,狠狠一扔。
師父擺手不答,而是蹲下來看著空中。細心看去,隻見地上有一行淺淺的斑點,延長而去。
師父站在墳前看了看,寂然道:“我們入彀了。”
四下裡,到處都是雜物,也不知那玩意兒到底鑽到那裡去了。正迷惑間,俄然,我聽到一種奇特的聲音。
看模樣,這老兒還冇反應過來呢,絲羅瓶就拖著內臟飛到了他麵前,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裡。
師父收起羅盤,取出黃紙,半晌間便畫了幾道符,持桃木劍在手,低聲說:“大師謹慎一點。”
那絲羅瓶驀地從樹上飛了下來,直奔遠處的陳木升而去。
陳木升回過神,吞了吞口水說:“大師,你那符,能,能不能給我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