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一間燒燬工廠的大門,小個子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粉紅色鏡框,極其誇大地“Wow”了一聲。
拍夠相片了的茱妮散動著一頭金髮,揮手衝兩個男人大呼:“你們也來拍!你們就像一個父親與一個母親,我來給你們拍!”
“懇請您放過霍蘭奚吧,放過如許一個心無旁騖的甲士吧!您已經把他逼到了絕境上,您——”
顧林吃了一驚,冇有接話,任對方說了下去——
他頓時想起了第一目睹到這個男孩時的模樣,頭髮是柔亮的金棕色,麵孔美麗得像個女人,一雙眼睛卻透著對周遭統統的恨意。那恨意卻讓人感覺不幸。
費裡芒心疼地大喊大呼,童原嫌他太吵,一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手勢溫存得嚇人一跳,顧林幾近是結巴著答覆:“不……不疼……”
“這太殘暴了……就和打胎一樣殘暴……”費裡芒望動手裡那隻小巧敬愛的男孩頭顱,悄悄撫摩著他的臉頰——模擬皮膚的觸感與人類的皮膚無異,這感受又引來他好一陣唏噓,“人類就是那麼殘暴,遭到**的差遣就不計結果地去締造,一旦感到事情超脫了掌控,便又堂而皇之地去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