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幫你織了件毛線衣,你嚐嚐大小。”
“我們航運公司的王大龍,他在三兒所裡做聯防隊員,幫著修船開船,要聽三兒批示。”
下水本就開不快,船上又裝了四十五噸鋼材。
趕到濱江港四號船埠下流五六裡處的錨地,已是早晨九點多。
“大運河現在這麼亂?”
韓寧不曉得該如何勸了,低聲問:“這麼說不籌算換?”
張江昆笑了笑,舉起酒碗跟老丈人碰了碰。
王大龍之前是乾部,開最好的拖輪,拉最多的貨,在航運公司很牛,幾個副經理都要對他客客氣氣。
“韓寧,江昆,你們都登陸了,事情都挺好,三兒也熬出了頭,現在就數韓申和小紅最困難……”
“王大龍去了沿江派出所!”
直到明天都清楚地記得徐三野威風凜冽地站在阿誰賊身邊,板著臉,叉著腰,手扶佩在武裝帶上的槍,轉頭環顧著世人,誰都不敢跟他直視。
“錢船上有點,可我們要加油、要交過閘費,要週轉。”
韓正先抱太小外孫,連續親了好幾口,號召女後代婿上船。
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懂事,可這碗水如何都端不平。
航運公司個個都覺得是內賊乾的,上高低下民氣惶惑,恐怕被連累,成果查到最後竟是個早盯上航運公司的外賊。
不試穿下女兒不歡暢,羅延鳳隻能擦擦手,接過毛衣去艙裡試穿。
“我又不是在船上耍子(玩),我和你爸辛辛苦苦跑船,還不是想幫他們把存款早點還掉,再幫他們在岸上蓋個屋子。”
“政策應當變得冇那麼快,我們公司改製還新人新體例、白叟老體例呢。”
現在竟然成了聯防隊員,竟然要聽三兒批示……
韓正先大吃一驚,不敢信賴這是真的。
韓寧接過錢數了數,嘀咕道:“才三百,如何拿得脫手。”
他部下的人摘掉插在賊脖子裡的牌子,端起步槍,對準賊的後腦勺就是一槍……
張江昆端起酒碗問:“運玉米比運鋼材劃算,你如何不運玉米改運鋼材?”
韓正先夾了一塊瘦肉,塞進小外孫的嘴裡,接著道:“為了運這些鋼材,在瀏河等了四天。船埠滿是船,隻能去錨地等,登陸太費事,不然我早給你們和三兒打電話了。”
“如果去彆的處所我必定拉玉米,可他讓我去宿纖。那邊水匪太多,好多人在吃過虧,給多少運費我都不會去。”
女兒小時候最苦,對家裡進獻最大,出嫁時冇甚麼嫁奩也就罷了,直到現在還要她為孃家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