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誰？”

他們在暗淡的海水中持續下潛，梅閣的皮膚也漸漸出現了微小的光。

它的叫聲彷彿從天外而來，虛幻的，縹緲著。

小島鬱鬱蔥蔥，麵積不大。

梅閣一抖，頭皮舒爽的發麻。

梅閣的銀色魚尾亮起了微小的白光，而謝冬清周身的藍色光芒在暗中的海水中垂垂敞亮起來。

“夢？”

梅閣一把抱住她，謹慎翼翼地朝下摸索著遊。

人魚們圍成了一個圈，繞著他們緩緩遊著，彷彿在打量著謝冬清。

謝冬清愣愣道：“彷彿……在夢中一樣。”

這麼說，方纔他把頭伸進謝冬清的庇護圈內，謝冬清冇有感吃驚駭，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你曉得海中陸在哪？”

他說完，潛入海中，繞著謝冬清翻滾起來。

梅閣聽到謝冬清感慨道：“龍宮早晨的霓虹燈！”

從純粹的黑暗中，傳來一陣陣似叫聲但卻委宛，似歌聲卻不成調的悠長聲音。

“大抵曉得。”梅閣說道，“就是不曉得，我身為脊椎植物，能不能達到深淵帶以上。”

他悄悄吸了口氣，又把謝冬清放下來，嚴厲地說道：“我現在……需求在水裡轉個圈，不然我心跳太快。我節製不住想要轉圈翻滾的打動，以是請你醒來後千萬要忘記這一幕。”

謝冬清心中一緊，彷彿就要想起甚麼來了，可轉刹時，要想起的事情卻又消逝在腦後，彷彿再冇法找尋。

她像傻了一樣站在光的火線，腦筋一片空缺。

四周的海波狠惡顛簸起來，梅閣也潛了出去。

謝冬清伸開雙臂，驅逐著海風的吹拂。

完了，這如果吃了魚珠後落空了那層庇護，她麵對的不但是缺氧，另有海水的高壓……那就隻要死路一條

梅閣在她身後，一點點往她身邊來。

變……變人魚了？

想清楚這一點，他立即帶著謝冬清朝海麵上遊去，身後，一群銀色尾巴的人魚跟從著他們。

梅閣一愣。

梅閣驚奇地睜大了眼。

梅閣終究忍不住，遊了過來，將頭伸進她的藍色庇護圈內，說道：“我真是服了，我本覺得這是個熱帶陸地，冇想到把企鵝都調來了……”

她走進鬱鬱蔥蔥的小樹林，扒開灌木叢，一束陽光穿透鬱鬱蔥蔥的樹葉，暉映在樹林中心的一顆榕樹上。

謝冬清聽話地摟住他的脖子，他身上的皮膚滑滑的，謝冬清忍不住用手指順著他白花花的脊背，從脖子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