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冬清無話可說,沉默了下來。
梅閣持續共同:“殿下說吧。”
謝冬清閉了閉眼,幽幽歎道:“陳國長皇子自出世以來就冇在世人前露過麵,父皇曾派人刺探動靜,說他長年臥病在床,是個活死人……”
梅閣小跑疇昔,非常派合的演戲:“殿下有何叮嚀?”
謝冬清問道:“現在已是暮秋,為何還會產生澇災?荷州的環境如何?”
梅閣內心多少有些不爽,他也不是記仇,隻是,他真的不想再跟衛坤趕上。上個夢中,衛坤讓他第一次感遭到手骨生生被人咬斷是如何的痛,雖說傷痛對實際冇有影響,但在夢中,痛感倒是不會打扣頭的。
“衛坤?”
謝冬清低頭看著,半晌無語。
謝冬清吃了幾塊糕點,便擺擺手讓人撤下了。
天子明白他的意義,哼了一聲,慢聲道:“冬清,你先去吧。”
梅閣緊隨她進入大殿。
“不敢,這是臣該當作的。”
午後,風垂垂大了起來,梅閣道:“公主還是回府吧,明日就要遠行,路途冗長顛簸,本日還應早些歇下。”
“爹爹……”謝冬清連跪禮都冇有行,直奔天子身邊,“爹……女兒,本日來向爹爹告彆。”
“阿清,你來了。”
謝冬清沉聲道:“嫁去陳國,是我誌願。”
“……做夢夢到的。”梅閣實話實說,“部屬不但夢到過本身的,不久前還夢到過公主的。”
“冇有。”梅閣說道:“不過部屬和旁人不一樣,部屬能記起上輩子的事。”
“當年我大涼同陳訂立盟誓,合力擊敗魏國。柯澤一戰後,魏國投降,我與陳國長皇子同在那日出世,動靜傳至柯澤,兩軍同慶。父皇便與那陳國國君定下我二人的婚約。待到我十八後,就要遵循商定出嫁。當時皇兄還在,父皇也冇考慮那麼多……”
老天子將她扶起,悄悄拍了拍她的背:“朕的好孩子……朕的好孩子,你自小好強,武功武功不比男兒差,朕隻恨彼蒼無眼,造化弄人……”
此時,殿外俄然傳來繆王尖細的聲音:“聖上!侄兒有要事求見!”
繆王看了一眼謝冬清,並冇有說話。
第二天淩晨,梅閣作為謝冬清的隨行職員之一,一同進宮。路上,謝冬清撩開簾子,朝他招了招手。
有病吧,換一個不可嗎?
老天子捧著謝冬清的手,亦是一臉哀傷,哽咽道:“你母後……你母後若還在,必然不捨得你遠嫁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