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斯,”杜七稟道,“枇杷樹不是他的,那樹本是無主之物,路人常取了吃,自他畫地一圈以後,便成了他的,不準旁人用。”
要你多話?!蘇幼薇惱著道:“有因在前,我也有錯,就從輕發落他罷。”隻要不逼急農漢,他應當不會抖出她。
她一刹時想到很多,經這一鬨,俞君泊怕是情意決,不會再留她在王府。
鬨一齣戲,徒勞無功不說,反受了一棍。
那一籮筐枇杷送來,俞君泊二話不說,取了一個枇杷剝著。他的手指苗條如玉般,骨節清楚,指甲修剪得很齊,團體看上去很標緻,幾近挑不出瑕疵。
“酸?”俞君泊輕語,眉梢微微一揚,暴露一個似笑非笑的神采,“本王記得,蘇蜜斯剛纔言道,由心上人剝的,必定是最甜的,怎會嚐到酸味?”
“人已抓住,我們去看看。”俞君泊輕語,將蘇幼薇抱在旁側椅上,整了整衣衫,如鬆柏般矗立,玄衣白玉冠,風神情度不凡。
俞君泊看了看,側身將她摟了過來,略顯慵懶地靠在長椅上,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安定住她的身材,輕語:“好過些了?”
蘇幼薇賞識著,眼睛彎成新月兒。細心想想,俞君泊對她不錯,堂堂王爺之尊,給她嗑瓜子、剝枇杷,還給她得救……
一場鬨劇結束,蘇幼薇猶處雲裡霧裡,兀自迷惑著。她猜不準俞君泊知不知情。
“哥哥,你乾嗎抱她?”俞曉曉抱怨道,“定是她纏你的,一個女人家,太不矜持了!”
她的眼睛很大,水汪汪的極其靈動,瞳孔如墨玉般,睫毛又長,現在撲閃著眼睛,再配上臉上的神采,像極了毛茸茸的小植物。
最後一絲但願幻滅,天要亡她!
“不急,”俞君泊望著她,眉尾微微斜著,如同劍尖般,有一股鋒利之感,“我早已經畫完人像,曉曉帶著杜5、杜七去抓他了。”
“我坦白……”蘇幼薇擺了擺手,決意主動說出,麵對本身的錯誤。
蘇幼薇一呆,目光觸及那一籮筐枇杷,內心一抽搐。可彆奉告她,這些全都是酸的!
俞君泊喂來枇杷,她一口咬去小塊,不到一瞬,神采頓時大變,一張臉都皺在一起,直吸著寒氣,“酸、酸!”她牙齒都痠痛了!
他的話剛落,竹簾一動,便見俞曉曉跑入,高興地叫道:“哥哥,我們抓住他了……”
但這一次,俞君泊冇有接,拂去身上殘留的瓜子屑,麵龐如昔冷酷,安靜問道:“傷了你的那名農漢,你可有想過如何措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