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道長很快走了過來,他坐下來看著我,問道:“你有甚麼事想問我?”他說得委實直白,叫我不由苦笑連連。我躊躇了一下,然後張口說道:“我想問一問……巫瑞。”
我漲紅了臉,的確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想得過分入迷,待我回過神來已經時候不早了,人已散儘,隻剩下巫瑞坐在我身邊雙手環胸閉目養神。
白易看起來並不是太憂心忡忡,但的確有些慎重,我也很能瞭解他的表情,不過實在這件事說到底,不過是要我們五人到時守一守武林大會罷了,多些警戒心,若北睿陽當真來拆台,便將他擋歸去。
巫瑞又不是傻子……不,他情願等十年,就足以證明他是個傻子。
談笑自是談笑,不必做真,倒是白易當真為我們幾人沏了茶,這總算叫清閒子老前輩溫馨下來了。杜道長笑過以後便又坐歸去閉目養神,非常溫馨,他待這些事是出了名的嫌費事,天然不肯意理睬。
杜道長搖了點頭道:“他倒的確睡著,那茶裡有寧神花,他馳驅勞累一起,又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你三日,撐到現在已是極限,再說你在他身邊,他纔會那般放心的睡下。不過,就以你以後的模樣,他即便不曉得,恐怕猜也要猜出來了。”
白易為人並不拖遝,在場的也多是脾氣利落乾脆的前輩,倒是閒談打趣花得時候更多一些。
我咬牙切齒的暗罵本身,卻又難以矜持的感遭到甜美與可惜,但是卻不好叫巫瑞曉得,便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道:“你……回房裡睡吧,在這裡歇息也不大舒暢。”他這時完完整全的展開眼睛了,烏黑的眸子如同鷹隼的眼睛,淩厲而傷害的看著我。
我走得很快又很急,比及了柳下人家湖邊的亭子邊才停下來,風中傳來一陣陣臘梅未謝的暗香,足邊卻模糊暴露迎春的嫩黃來,這叫我模糊緊繃的身材終究放鬆了下來。我坐在亭子裡,感覺本身現在的確像個花癡,還是個可駭的花癡。
“甚麼?”雖知杜道長的話不必然是我想聽的,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俄然有些悔怨喊杜道長過來了,這個男人的確像一把尖刀,活生生又鋒利的挑開統統停滯,中轉重心。
我下認識搖了點頭,半晌才反應過來巫瑞是在說甚麼,麪皮不由臊紅了起來,本想再咳嗽兩聲諱飾,卻又感覺過於欲蓋彌彰了,便強撐著道:“我無妨,先走了。”我這句話說得不快,又因是正對著巫瑞,便能肆無顧忌的打量他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