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蕭牆。”我淡淡道，“當年有首兒歌是這麼唱的：太極儀，水淋淋，洞天琳琅現真壁；玉麒麟，草青青，海下深宮藏答案。你是曉得的吧。”顧溫然便點了點頭，我就持續說了下去，“白家三老爺子當年與三大邪人、四大劍者交好，大老爺與二老爺也不是好相與的人，看在長輩麵子上，魔道也免不得要給白家一些麵子，以是……”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用一根苗條如玉的手指悄悄抵住了下唇的凸起處，眼神迷濛。

康青卻做捧心狀，暴露一副哀婉又悲切的模樣來，眨眨扇子般的眼睫，梨花帶雨的看著我，抽泣道：“你這薄情寡義的臭男人，我纔不過與你彆離幾年，你竟就要趕我走？白費這些年來我對你癡情不已，竟冇想到這還未入門，便要做下堂婦了。”

“不，這件事，顧某隻信賴談先生。”顧溫然欠了欠身，然後歉意的笑起來，表示了一下本身能不能坐下。我挑高了眉毛，收回兩條腿空出位子來讓他坐下，等顧溫然斂袖收袍，羞羞怯澀的像個大女人那般坐下來以後，才持續道，“顧某想曉得十六年前的蕭家慘案，是因何而起。”

姓墨的小子？

康青立即喜逐顏開，香囊一收，抬起那細嫩如翠綠的指尖悄悄抹了抹唇，眼波流轉，嬌媚又妖嬈的打量著我，然後軟聲道：“我就曉得小慕慕毫不會嫌棄我。”

從那以後，我再未動過一分殺念，沾滿血腥的龍筋鞭也被支出匣中，自此再未曾沾過殺孽。

“……”我嚥了口唾沫，又舔了舔嘴唇，乾巴巴說道，“你可彆奉告我……你喜好他。”

“哎呀……”康青見我如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責怪道，“我就說了這個味道不好聞，那老闆非說是上等貨，害得我一時心動就買下了，看看看看，都熏著小慕慕了。”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摘下了身上的香囊，卻又恰好暴露一副極其不捨得的模樣，明顯是口是心非，喜好得很。

“你這個薄情寡義的臭男人，真的不籌算再見我一麵？”

我麵不改色的彎下身去撿起書來，悄悄在手臂上拍了拍，吹去了灰塵，然後才坐歸去抬開端來看著他，微淺笑道：“我倒是感覺，這份禮實在太重了些。”

“顧某明白。”顧溫然點頭道，“那顧某這便告彆了。”

我的名譽，雖說現在在江湖年青人當中約莫隻是較為公允公道的老江湖；但實際上，我在老一輩眼裡，恐怕是個煞星。

“那麼，你想要從我這兒，獲得甚麼呢？”我微微歎了口氣，倚靠在鞦韆上道，“這份投名狀，非論擱在哪兒，都是拿得脫手的。我已耐久未過問江湖之事，你縱來尋我，恐怕也不能得甚麼大好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