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戌時的鐘聲震碎水麵倒影時,我瞥見他袖中滑落的半塊同心結,與莫塵劍柄上即將斷裂的那枚,恰能拚成完整的太極圖案。
溫軟身軀壓上來時,我聞聲她心跳與辰時鐘聲共振成某種陳腐咒語。
冊頁間夾著的半枚梅花印與天機子長老袖口紋樣堆疊,而林婉兒荷包裡的紫薇花粉,正與法律堂弟子靴底沾著的星砂產生奧妙感到。
頭頂琉璃瓦滲下的月光裡,星輝草汁液正沿著瓦當上的貪吃浮雕,滴完工北鬥勺柄的形狀。
中午的日晷指針偏移三刻,我蹲伏在戒律堂屋脊的陰陽魚銅鏡後。
我潛入水底摸到那塊刻著上古銘文的青石板時,懷中問心符俄然閃現天機子長老的獨門印記——恰是三日前他指導我破解護山大陣缺口時留下的梅花烙。
遠處幾道恍惚人影俄然轉向,為首的墨色衣角翻卷如垂天鴉羽。
黑衣使者的佩劍從背後襲來時,我反手拋出的九轉噬心蠱藥瓶,正與他左袖中藏著的空瓶紋樣符合。
暮色四應時,我伸直在後山寒潭下的暗穴中。
我盯著他腰間新換的墨玉劍墜,那是三日前我們在後山除魔時,體係提示的簽到點。
掌心被羅盤灼傷的位置傳來刺痛,簽到倒計時在視網膜上跳動成血紅的寅字。
";你不要命了麼?";林婉兒的聲音裹著紫雲丹的香氣撞進耳膜。
林婉兒塞進我袖中的紫薇花瓣上,用星輝草汁寫著";問心台";三個小字。
莫塵的劍鋒在離我咽喉三寸處震顫,劍柄上退色的同心結被煞氣撕扯得幾近斷裂。
當寅時的雷聲碾過天涯,我咳著血倚在斷劍旁。
劍塚秘境的陰風捲著碎玉屑掠過耳際,我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玄鐵門,喉間還殘留著七星定魂丹的苦澀。
遠處問心台方向俄然升起七道星芒,與體係光幕上閃動的簽到倒計時交叉成囚龍鎖的形狀。
";破軍威!";我猛地翻身滾進東南角的暗影,體係昨日簽到的《天衍陣解》在識海裡主動翻頁。
簽到時獲得的移形換影訣在經脈中炸開,殘影掠過之處,二十八星宿圖上的壁燈次第燃燒。
他們竟找到了三個月前我在思過崖簽到時,被罡風颳碎的那具傀儡殘片。
天機子長老寫在掌心的血卦正在減退,而林婉兒荷包中遺留的紫薇花粉,現在竟在雷光中顯構成青雲門護山大陣的陣眼圖。
";子時三刻呈現在藥王穀的是你的替人傀儡。";黑衣使者的聲音裹著鐵鏽味從地牢方向傳來,我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琉璃瓦,體係昨日嘉獎的聆聽符在耳中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