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她一臉防備,他又規複那驕貴冷傲之態,“不過是讓二蜜斯放心歇息幾日,彆再勞心吃力罷了。”
“我觀二蜜斯除了腹痛難擋,眉心、眼下皆是青紫。”他眼尾一勾,那顆小痣都似蒙了勾引之色,煞有其事道,“或許天意都在提示,你和兄長並分歧適。”
葉蓁捂著小腹,實在冇精力與他說辯論,權當冇聞聲,“將軍還盼著二爺能治好長姐,葉蓁不敢擔擱。”
葉蓁心境龐大,心想歸副本身宿世冇少給他花葯錢,權當他報恩了。
流霞想到李煦安風韻玉立的模樣,不由有些可惜。
紅螺說完從速跑,流霞氣壞了,“放屁!她纔是一身娼妓做派,該死捱打!”
嫂嫂這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口氣更是充滿戲虐和嘲弄。
葉蓁望著承恩院方向,“葉雪脾氣這麼大,多數是因為長姐留住了將軍。”
流霞心下一緊,等人走出幾步,附耳對葉蓁道,“二爺靈驗得很,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
葉蓁則發自內心罵了聲,可惜了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修道修的腦筋壞了。
葉蓁眼皮跳了兩下,若三清老爺真有靈,隻怕會被破戒的桑喬氣活過來。
葉蓁卻道,“一背鮮血淋漓的傷痕,還讓她如何博將軍歡心。”
但是兩人回了屋才後知後覺發明小腹痛感不知何時竟消逝了。
豈料剛一開口,下巴被他溫熱的手指拖住,一粒藥丸敏捷丟入口中。不等她反應,李煦安強行又抬起她下巴一推,藥丸順下了喉嚨。
像是解釋,又像要坦白甚麼。
流霞一聽這個,臨時放下罵人的事,回身把門關緊,又雙手合十虛空拜了三拜,“三清老爺明鑒,小女子並無衝犯玉塵子道長的意義,就是我家蜜斯體貼他罷了。”
李煦安腳步微頓,背影好似寫滿輕巧。
流霞送藥返來見她睡著便冇出去打攪,哪知服侍葉雪的丫頭紅螺後腳就追過來,一頓腳將藥瓶丟進院子,也不怕被人聞聲,破口就罵,“我們蜜斯說不消二蜜斯假惺惺!”
葉蓁強忍怒意瞪了李煦安背影兩眼,“你連著一日一夜冇睡好,看看眼下有冇有烏青!”
“雲追說這藥不會留疤,您必然得定時用。”
想到此,葉蓁神情裡帶了一絲怨憎,“我一個庶女,受嫡母和長姐挾製,冇有說不的權力。二爺慈悲也好,替兄長不平也罷,都該找將軍說這些話,而非將罪惡歸咎於我。”
李煦安低頭看著碰過她的兩根手指,猶自回味冰肌玉骨的觸感,忍不住與那晚的感受堆疊,唇角不自發浮起一點如有似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