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戛但是止。當我們躍出魔舟範圍的刹時,整片海疆俄然被赤色霧牆覆蓋。我低頭看著掌心未消逝的體係介麵,那行小字已經變成:
黑袍人話音未落,我左臂魔鱗俄然發作出萬枚尖刺。那些本該吞噬能量的幽光現在泛著妖異紫芒,每片鱗甲下都浮出恍惚的人臉表麵——恰是方纔被斬殺的青銅魔將!魔鱗逆向發展的劇痛從骨髓炸開,指節不受節製地摳進掌心,鮮血滴在弑神羅睺劍上竟收回滋滋灼燒聲。
黑袍人的笑聲追著我們的殘影落下:「記著本座的名字,魔淵仙王·燭九陰。等你集齊九顆魔帝心臟,本座會親身帶你去看柳青衣的......」
魔舟船麵傳來不堪重負的嗟歎。循環井投影開端崩塌,井中伸出的手臂在收回前抓傷了我的左臉,留下三道滲著黑霧的血痕。蕭火火趁機用量天尺劈開海麵,沸騰的海水竟在我們腳下固結成冰階——她的神采慘白得可駭,量天尺的器靈正伸直在她發間,像在遁藏某種無形的威脅。
【警告!魔祖本源與青銅魔柱產生共振!當前符合度37%......】
蕭火火冇有說話。她望著海麵下模糊發光的循環井投影,量天尺的器靈俄然在她耳邊低語,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驚駭:
「本來如此......」黑袍人俄然低笑,權杖狠狠戳向海麵,「柳青衣用本身的神魂彈壓魔帝精血,難怪你每次動用渾沌魔鱗都會頭痛欲裂——現在本座就幫你撕掉這塊遮羞布!」
「選......擇......」我咬破舌尖逼迫本身復甦,弑神劍俄然在掌心炸開。三百道劍影不受控地射向青銅柱,卻在打仗的刹時被染成玄色,反而加快了魔紋的共鳴。左臂的魔鱗已經覆蓋半邊臉頰,鏡中倒影的瞳孔裡,九道魔帝身影正透過我的眼睛凝睇黑袍人。
體係俄然墮入寂靜。遠處的魔舟傳來驚天爆響,九根青銅柱帶著魔舟殘骸沉入海底,唯有黑袍人踏在破裂的魔蛟頭上,權杖頂端的青銅眸子正死死盯著我們的方向——那目光裡,竟帶著幾分近乎貪婪的顧忌。
「啊!」我喉間湧出黑血,魔鱗竟開端吞噬渾沌魔凰的力量。背後骨翼上的鱗片大片剝落,暴露底下重生的暗金色紋路,那些紋路與魔舟船麵的青銅柱魔紋完整分歧。蕭火火的驚呼聲變得悠遠,體係的警報在腦內扭曲成雜音:
海風帶來鹹澀的血腥氣。蕭火火幫我包紮左臉的傷口時,指尖俄然頓在三道血痕上:「這些抓痕......和師尊當年留在內門的警示圖一模一樣。」她昂首望向逐步消逝的魔舟,量天尺上的七色異火不知何時變成了單一的玄色,「阿硯,你覺不感覺,那根權杖上的青銅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