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托著下巴思考了一陣,眸子一轉,說道:“我的天下是個吵嘴的天下,不是朋友就是仇敵,這事情好辦。我後天就調集靈寶縣統統的地主,齊聚在城東的福星酒樓商討給農夫減租的事情,如果他們識相同意還則罷了,如果分歧意,哼哼……”
人間的事情是冇有一頓烤串不能處理的,如果有那就是兩頓。忙完公過後已是落日西下,一群人在縣衙後的大院子裡那車蓋般大小的樹蔭下擼串子,那叫一個爽,再加上深井水拔的西瓜,那真是給個神仙也不換的。
要說官職關山月還熟諳一些,可這勳階他就有些外道了,“勳官?用來製衡文官個人?現在全部大明有多少勳貴啊,少了可製衡不了他們。”
老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一聽女人都當了二品的都批示使,差點冇被一口肥膩的羊肉噎死,“亂套了,亂套了,女人當家房倒屋塌。想我寒窗苦讀數十載,竟然不如一個女流之輩,真是運氣不公。”
關山月早就曉得此時的黨派跟後代的黨派分歧,按理說天子是這些大地主們等既得好處者的最高達標人,可一旦不能代表他們的好處或者風險了他們的好處,這群人竟然會毫不躊躇的撤除天子,這點是打死他也想不到的。
黃道周連連點頭,一臉的悲忿,痛心疾首的說道:“這本來是天子手頂用來製衡文官的一顆好棋子,可崇禎帝卻一出場就光鮮的站在了東林黨人一邊,然後聽信了他們的大話,即位不久就對魏黨開刀。先是裁撤東廠和錦衣衛,又從各處撤回了鎮守寺人,這不是自斷手臂嗎?現在好了,惡果開端閃現了,天啟年間浙江一省二十萬兩的茶稅,荒唐的變成了一年十二兩,更不消以規複海禁名義停收卻進了海商和官員腰包的海稅,打著不與民爭利的幌子腦袋一熱免除的絲絹稅,布稅各種大減稅政策。而遼東火線確是如何費錢如何折騰,武將伸手管朝廷要錢,文官說武將無能。國庫虧空如何能支撐一個偌大的帝國運轉,這些錢又一次毫無懸疑的全都落在了最底層的農夫身上。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的農夫麼你,冇飯吃也是死,造反也是死,西北是按下葫蘆浮起瓢,說百姓是“流賊”,如果日子好傻子才放著好好的日子不疇昔造反呢,讓我看這是天災更是天災。”